,因為每品一次茶湯就是一場賭博,而且無論前面的正確率有多高,只要還剩下一種茶葉,蘇瑾年就有失敗的可能性。
鑑於第一場比試的結果,眾人對蘇瑾年的能力齊齊刮目相看,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屑一顧,具體表現在——現場的不少人紛紛拉開賭局,把這一場比拼當成一場賭博,瞭解唐瀟背景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還是把輸贏押在了她的身上,但同時,也有相當可觀的一部分人把寶押在了蘇瑾年身上,期待著她能再度創造讓人驚豔的“奇蹟”。
“現在,所有的茶葉都已經放進了茶壺裡,下面,就由工作人員傾注第一盅茶水。”
只見仲裁協會的人員提著熱氣騰騰的水壺走到桌子前,抬起手臂往茶壺裡嘩啦啦倒滿了水,繼而放下水壺端起茶壺,倒掉第一泡濃厚的茶湯,接著,再度往茶壺裡傾倒熱水,將第二泡淡淡的茶水倒進兩個小茶杯裡。
蘇瑾年和唐瀟各自端起一小杯的茶湯送到嘴邊,淺抿一口,然後拿起筆在卡片上寫下所品茶水的茶葉名稱。
等兩人都寫完之後,主持人一一拿過她們手裡的卡片,將其呈現在攝像頭前方,並同時報送結果:“唐瀟同學寫的是,蘇州碧螺春!蘇瑾年同學寫的——也是蘇州碧螺春!那麼第一種茶葉,是不是真的是蘇州碧螺春呢?有請張教授為我們宣佈正確答案!”
拿起話筒,張教授微笑著揭開貼板上的第一張紙條,對這兩位年輕的學生不無欣賞:“第一種茶葉,蘇州碧螺春。”
頓然間,臺下又是一陣細細的喧譁。
“哇塞!好厲害!都猜對了!”
“是啊,真牛逼!現在都很少有人喝茶了啊,要我喝什麼花茶啊果茶啊還差不多,喝茶葉那不是爸爸爺爺他們的嗜好麼?”
“唔,茶葉可以減肥啊!我以前喝過一些,不過我也就知道普洱茶啦,苦丁茶啦,鐵觀音啊之類的,有些茶葉味道很淡的,完全嘗不出來啊!”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臺上兩人已經開始品茗第二種茶湯了。
很快,主持人繼續宣讀品茶結果:“唐瀟——洞庭湖君山銀針,蘇瑾年——洞庭湖君山銀針。”
張教授跟著揭開貼板上的紙條,答案毫無意外。
“第二種茶葉,洞庭湖君山銀針!”
緊接著——
“唐瀟——雁蕩毛峰,蘇瑾年——雁蕩毛峰。”
“第三種茶葉,雁蕩毛峰!”
“唐瀟——廬山雲霧茶,蘇瑾年——廬山雲霧茶。”
“第四種茶葉,廬山雲霧茶!”
越是往後面,大家的情緒就越是緊張,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站了起來,迫切地期待蘇瑾年出錯,卻又想要看她一直堅持到最後,兩種迥異的心情複雜地交織在一起,幾乎都忘了自己來看這一場比賽的目的,反而對蘇瑾年的才幹愈發地欽佩了起來。
隨著泡開的茶水一樣樣的增多,唐瀟忍不住也緊張了起來,如果說猜中三種只是僥倖,那麼從第四種開始,那就絕對是真正的實力比拼,她本以為至多在七泡茶水之內就可以把蘇瑾年踹下水,沒想到對方卻絲毫未曾動搖,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臺下,安奚容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看向蘇瑾年的目光隨之又多了幾分眷戀與探究——
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她還有多少才華是他所不知道的?
當初拎著那雙蘇瑾年遺落在飛機上高跟鞋回家,安奚容還當她是被後母姐姐欺負的灰姑娘,而他則是那個前去拯救她的王子,然而按照眼下的情形看來,這個女人簡直從頭到腳都是寶啊!他才是那個無意中撿到了阿拉丁神燈的幸運傢伙。
千重櫻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聚光燈下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卻是暗暗地期望她不要那麼優秀,不要那麼地才華出眾,不然只會有更多的蜂蝶追隨而來,到時候他不趕得累死也要吃醋吃死了。
吃過了苦頭的柳青眉,彷彿已經能預料到比試的結果,不禁覺得這次的挑戰已然失去了意義,不由得轉身勸說還未上臺的顏靜怡:“小怡,如果連瀟瀟也輸了,你就直接放棄吧我們不是她的對手,她太強了。”
然而,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沒有親自嘗試過,誰都不願意輕易認輸。
顏靜怡沒有接受柳青眉的好心規勸,反而輕蔑地瞟了對方一眼,口吻不掩譏諷:“你們會輸,那是因為你們無能。哼,要我放棄?那不可能!難道你忘了我們是為了什麼挑戰她的嗎?不把她從學校裡趕著,我不甘心!”
“你不要嫌我說話難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