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走道上,顯得有些凌亂。
一直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西門烈倏地停了下來,蘇瑾年猝不及防,一頭栽到了他的胸口。
“怎麼突然停呃”
西門烈忽然伸手環住蘇瑾年的身子,緊緊地攬進懷裡,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硬朗的下顎隔著長髮抵在她的頸窩,呼吸深深淺淺,連不成氣。
蘇瑾年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呆愣了一陣才反手輕輕抱住了他。
“你在擔心什麼?”
西門烈就那麼緊緊地抱著她,沉默著不說話,過了好久才緩緩鬆開,眼對眼地看著蘇瑾年,沉沉的眸色彷彿擠壓了渾厚的情緒,叫人摸不透,看不清。
“你愛我嗎?”
在蘇瑾年的印象裡,西門烈一直都是強勢而霸道的存在,極少會露出像現在這種類似於脆弱的神情。什麼愛不愛的,她以為那些都是文藝小年輕們折騰的把戲,酷厲如西門烈,是斷斷不會問出這麼傻蛋的問題。
但實際上,他問了。
所以,蘇瑾年猶豫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她不知道什麼叫“愛”,她很清楚,喜歡和愛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喜歡一個人,大抵就是跟對方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很開心,偶爾想到對方會忍不住勾起嘴角笑。
但如果真心誠意地愛上了一個人,那絕對不是一種簡單輕鬆的享受,愛的話,哪怕是一刻見不到,都會思念成狂,哪怕是在一起,都會因為太過幸福而忐忑,哪怕是握著對方的手,心跳都會不正常地跳動——
哪怕,為了對方放棄一切,都義無反顧。
蘇瑾年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薄情的傢伙,因為她不可能把西門烈當成生命中的全部,她甚至不能把西門烈擺在心中的第一位。
想到這裡,蘇瑾年眸色微微一暗,對著西門烈炙熱而深邃的眸子,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最後,西門烈無奈一哂,率先開了口。
“那你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嗎?”
這一次,蘇瑾年沒有再猶豫:“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聞言,西門烈忽而揚眉笑了起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歡愉:“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如果你不能像我愛你那麼多,那麼答應我,那些我無法得到的愛,一分也不要再分給別的男人。”
蘇瑾年不太明擺西門烈說這番話的意義,然而看他這般認真,便也沒有隨意敷衍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如果愛就只愛你一個。”
如果愛,就只愛你一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甚至沒有包含太多的深情,但卻比所有動人的告白來得更讓人心動,西門烈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心跳在剎那間加速。
閉上眼,西門烈低下頭,吻住對方柔軟的唇瓣,像是珍寶一樣溫柔地吮吸,午後的陽光穿過層層樹葉打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暈,微風拂過,枝葉簌簌,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那樣的靜謐安詳。
老爺子站在陽臺上,遠遠望著花園小徑上那對擁吻的年輕人,精明的眼睛逆著光線輕眯著,眉頭深蹙。
高秘書站在一邊,看到蘇老爺子露出久違的嚴肅表情,恍惚間覺得,這位老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為難過了。
大概一切都是緣分,無論旁人怎麼阻撓,大小姐還是輕而易舉就愛上了那個男人。
一切都像是命中註定一樣。
了蘇瑾年親身前來的“撫慰”,安奚容就像是吃了神丹妙藥一樣,一夜間什麼都恢復了,高燒退下,身體無礙,甚至連被“當眾劈腿”的陰影都徹底從他頭頂散開。
再回首,他還是那個金光閃閃風流無度的市長三公子,還是那個風度翩翩儀表堂堂的銀耀學院歷史上最帥最年輕擁有最高人氣的校長!
果然,安奚容十分遵守承諾,從那晚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騷擾過自己。
蘇瑾年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免不住有些小空虛——人嘛,總是喜歡犯賤的,所謂的人性劣根性。
但從那之後,西門烈看她更緊了,一有時間就找她膩歪在一起,甚至恨不得把她拴在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
本來這都是很甜蜜的情景,但是經過唐嫣然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就變成了,咳咳——
“什麼如膠似漆,我看是走到哪裡操到哪裡還差不多!”
再配上那雙濃眉大眼刻意表露的鄙棄表情,蘇瑾年當場就有種跟她割袍斷義的衝動。
尼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