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闖入房內的偷襲者,西門烈的神情卻並沒有放鬆,狩獵的視線在各個防線仔細掃蕩了一遍,以確保沒有新的威脅。
蘇瑾年稍微坐直身體,往上蹭了一蹭,靠在他的肩頭伸手去撫摸他俊酷的側臉,輕輕喚了他一聲:“烈,你好帥啊”
“你還笑!”
西門烈簡直要被她氣死,剛才他擔心得連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她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
然而垂眸瞥見蘇瑾年依賴的笑容,西門烈一下子什麼火氣就都散了開,刀削般的薄唇微微一抿,口吻是別樣的柔和:“有沒有受傷?”
說著,也不等蘇瑾年回答,徑自一把將她往懷裡攬近了兩分,著手檢查她細嫩的面板有沒有因為剛才的那個舉動而在牆壁上擦傷。
“人家哪有那麼沒用,才這麼幾個小兔崽子就受傷”
蘇瑾年輕呵一聲,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色,繼而才轉眸看向狼藉滿地的房間。
從剛才槍聲想起的那一瞬,房內的警報聲就跟著尖銳地鳴叫起來,槍戰結束不久,酒店的保安就匆匆趕了進來,見到滿地的腥血和皮開肉綻的屍體,剎那間臉色煞白一片,險些忍不住把晚飯都嘔出來。
冷冷地瞥了眼那個被廢掉雙臂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倖存者,西門烈找到手機撥了個號碼:“穆寒,這邊出了點事,你帶幾個人過來處理一下,我在”
蘇瑾年體貼地湊過去對著話筒輕輕一吹,幫他補上了後半句——“琪風酒店。”
掛了電話,西門烈即便拿起外套蓋在蘇瑾年肩頭,走到唯一活著的那個偷襲者面前,抬起腳拿皮鞋狠狠地碾上對方的臉:“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蘇瑾年扯了扯外套,跟著走到西門烈身邊,毫無任何憐憫地冷眼旁觀。
看這些人的身手和裝備,跟殺手倒是有那麼一拼,但是遇上她這種頂級的大鱷,這幾個偷襲者相比之下就顯得相當不入流了。
所以,她很快就排除了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可能。
只是沒想到,西門烈這個響噹噹的黑道太子爺,在A市幾乎可以橫著走的傢伙,竟然也會碰上這樣的麻煩?
不是這群偷襲者腦袋秀逗了,就是他們的背後,恐怕還有另外一股得以與西門烈相抗衡的勢力。
倒在地上備受凌虐的男人顯然不想死,見大勢已去,也不願再做垂死掙扎,忍著腦袋幾乎要被碾碎的劇痛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艱難的位元組:“是是夫、夫人派我們這麼做的”
西門烈目光驀地一沉,腳下的力道頓然又加重了幾分,口吻陰冷得像是來自地獄:“你知道在我面前說謊的後果是什麼嗎?”
那個男人被他碾得幾乎整張臉都貼到了地板上,哼哼嗤嗤,發出來零碎的聲響,已然辨不出是什麼音節。
看到西門烈這個樣子,蘇瑾年大概明白了什麼。
這個偷襲者不老實,沒有交代出真正的幕後指使,那個什麼“夫人”恐怕只是他找來的比較具有說服力的替死鬼,但可惜,西門烈對此一點都不相信。
黑道上的事情,蘇瑾年無心涉足,但事關西門烈的安危,她卻不能不多關心一點。
“你知道是誰幹的了?”
“嗯。”
西門烈沉然應了一聲,卻沒有過多的解釋。
蘇瑾年不免有些鬱郁,試圖再問,然而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大概這個男人對自己還是心存戒備呢。
蘇瑾年不知道的是,西門烈之所以選擇不解釋,只是不想把她牽連進來。在他看來,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私事都處理不了,甚至還讓心愛的女人涉險,那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跟她在一起。
這個偷襲者乾脆地回答說是幫主夫人乾的,乍一聽確實有那麼些道理,畢竟自己剛剛搞死了她的兩個兒子。
但是,那個女人即便有一部分的權力,掌控的卻不是訓練殺手的那一支,並沒有動用殺手的權力,相反的,她跟那一支真正的主人還有著莫大的嫌隙。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聯合起來的可能。
那個男人,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嗎?
差不過多了十幾分鍾,穆寒就帶著一干人火速趕到了酒店,屆時蘇瑾年和西門烈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乾淨的房間洗漱換衣。
大概是經常性處理這樣的事故,穆寒做起事來輕車熟路,再加上這是半夜發生的事情,而在酒店這一層的住戶通常不會太滿,因而這次的刺殺事件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喧譁,西門烈把爛攤子丟給下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