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有其表的女人瞧不起,才會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看到方俊函走開,陸宗睿擁著蘇瑾年上了車廂,對她剛才和省長公子爭鋒相對的態度有些不解。
“你不是說要拉攏他嗎,怎麼一見面反倒吵起來了?”
“哼,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高姿態,說的都是什麼話,本小姐是他想埋汰就能埋汰的麼?”
“看不慣不要搭理就是了,用不著多費唇舌。”
“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現在是你未婚妻我被欺負欸,你不搶著幫我去滅了他,居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切!一點都不關心我!”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陸宗睿抬眉,作勢就要站起來往外走。
“哎!”蘇瑾年一把拉住他,“找他幹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找他有用嗎?馬後炮。”
陸宗睿目光沉沉,卻是滿含寵溺:“可以找他跟你道歉。”
“唉,算了,拗不過你”見他當了真,蘇瑾年不由收了嬉笑,把他拉回到座位上,“知道你這種人開不起玩笑,真要找他算賬,我們這一趟災區就去不成了!”
她知道剛才陸宗睿並非真的不願為她出頭,這個男人,端的是深沉,卻很會看人臉色,看出她是故意找茬,才在一邊由著她胡鬧。
即便沒做出什麼特別的舉動,這種不動聲色的護短行為,倒也讓人覺得窩心。
坐回到位置上,陸宗睿握著蘇瑾年的手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裡取暖,看到方俊函在外面來來回回吆喝指揮,像是著了火似的非常有幹勁,只是說話的語氣有點嗆,顯然是剛才真的被蘇瑾年氣到了。
“那你說,唇槍舌戰的是個什麼打算?”
蘇瑾年的目光穿出玻璃,同樣落到了那個穿梭在解放軍中的身影,一身大紅色的羽絨服在那篇墨色的軍衣中顯得格外惹眼,甚至顯得有些滑稽,然而換個角度,卻也可以說是一片誠摯的赤膽丹心。
“方俊函是個極其驕傲的男人,不僅家世顯赫,本人也很有才幹,在大學的時候擔任過校學生會主席,大大小小的榮譽稱號不下三十個,可以說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百分之八十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再加上一個當省長的老爹,趨炎附勢之人何其多。如果我們一味討好,他只會更加不屑”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嗯。”對付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手段,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她也當不成勞什子的殺手,“你看著,被我那麼一嗆,他肯定很不舒服,想要看我出醜”
說著,蘇瑾年忽然放低了聲音,湊到陸宗睿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繼續道。
“要是到時候,反而是我救了他,你說他會怎麼看我?”
蘇瑾年說得隱晦,陸宗睿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由收緊了手指,回頭看她,一字一句,沉穩有力,不容辯駁:“危險的事情不許做。”
柳眉輕掃,蘇瑾年笑得無畏,湊過去在他的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宗睿,相信我。有些事情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等時機成熟了,我會一五一十跟你解釋清楚。”
蘇瑾年執意要做什麼,誰也攔不住,就像她之前說的,如果他同意她來,她就大大方方地來,如果他不同意,她偷偷摸摸也會來。
這樣的性子讓人很頭疼,卻又束手無策。
陸宗睿不是沒有勸阻過她,可是後來才發現,他約束不了她,也不想再束縛她。
與其把她生硬地捆綁在懷裡,不如放手讓她去翱翔,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盡最大限度地支援她,成為其強有力的依靠與後盾,讓她可以無所顧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女王大人:嘖,腫麼好像有種人妻屬性的弱弱趕腳)
方俊函一上車,就看到兩人親暱的舉動,當即瞟來一記眼刀,哼哼著諷刺。
“大夥兒都是一腔熱血趕來救災的,可總有那麼幾個人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冰天雪地的很好玩,巴巴地跑來遊山玩水度蜜月。”
“可不是,我最討厭那些作秀的人了,”省長公子一開口,邊上立馬就有人跟著附和,“幫不上什麼忙不說,整一個累贅!”
聞言,蘇瑾年低低一笑,不以為然。
“誰是累贅還說不定呢”
“瑾年,你就少說兩句。有些人耳根子軟,只能聽好話,你再這麼說下去,小心人家會翻臉。”
陸宗睿佯裝正經地管教了一句,聽起來好像是在教訓蘇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