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不是人為力量所能控制的,但在這樣敏感的情勢下,方南父子避免不了成為首要嫌隙物件。
不過,話又說回來,捉姦捉雙,拿人拿髒,沒有足夠的證據,誰也不能隨便抓人。
而在政治漩渦中,“證據”這種東西又十分的模稜兩可,只要不是鐵證如山,那基本就是看上層領導的意思,上面說有,那就有,上面說沒有,那就沒有。
所以,這也可以算是對方南的一個考驗,不成功便成仁,只要斡旋得當擺脫嫌疑,即可平步青雲,無往而不利!
有關案情的內幕還在調查,但省委書記這麼一個大人物意外身亡的事情卻是瞞不住,因而對外公開報導的名頭,用的是非常冠冕堂皇的四個字——“因公殉職”。
“哼,因公殉職”看著電視臺的新聞播報,安市長不免冷笑,口吻意味莫名,“還真是死得其所”
楚梁東一死,楚家的勢力頓時一落千丈,搞得安夫人吃力不討好,裡外不是人,只能尷尬地陪著笑:“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禍事來了,可真是擋也擋不住”
安奚容幽幽抬眸,摸了摸受過傷得嘴角,好在沒有留下什麼傷疤。
“做多了虧心思,總是要遭報應的。”
“報應?哎對!都是報應”安太太一拍大腿,悔不當初,“要不是楚瑜那個死丫頭耍心機設計你,鬧得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也不至於會落到這個地步”
女人嘴快,話一出口,安太太瞬間意識到把不該說的都罵了出來,當即慌了神色止住話頭,卻是來不及了。
安奚容陡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捂著胸口痛心疾首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就說嘛,門都被我鎖上了,她一個人怎麼可能不聲不響地跑進來!為了一個外人,你居然連你兒子的名聲都可以犧牲掉,到底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
安承楠也是一臉憤懣:“你怎麼怎麼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被父子兩人同時指責,安太太畢竟是個女人,臉皮薄,又很愛面子,當下忍不住捂著臉就要落淚,嘴上嚷嚷著喊了起來。
“夠了夠了!我承認做錯了還不行嗎?說到底我也是為了奚容好,也不看看這段時間他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被蘇家那個大小姐勾了魂似的,就差沒把眼睛長人家身上!我跟你說了幾回了,你有放在心上嗎?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好歹也管一管啊!”
安夫人越說越委屈,視線一轉,看到了桌子上大紅色的喜帖,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過去扯了本子就往茶几上摔,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安奚容。
“看看!這都是個什麼事啊!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不肯死心嗎?!以前你不是換女人換得挺勤快的,怎麼一遇上這個蘇瑾年就變成情聖了?奚容啊!清醒點吧,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誰說不可能?”被戳到痛處,安奚容立刻就變了臉色,“媽你不要管我的事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打算!你能有什麼打算?!難道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跟媽媽鬧翻臉嗎?”見兒子死不悔改,安太太說著就急了起來,走過去拉了安承楠一把,“你倒是說兩句啊!”
安承楠禁不住妻子的催促,不由看向安奚容,沉吟了幾秒,開口勸道:“奚容,你媽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以前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都不管。可眼下人家請帖都發了,過不了多久就要成家立業,你也不能太任性,跑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不等他把話說完,安奚容握了握拳頭,打斷他。
“爸,你也別說了,這事我自己有分寸。還有,關於我的婚事,也請你們不要再插手了,我是絕對不會遷就妥協的!”
說完,安奚容就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二老在身後嘆息不已。
安夫人吸了吸鼻子,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孩子,怎麼就不能學著他的哥哥姐姐聽話一點?!真是要氣死我!”
“奚容已經長大了,總會有他自己的想法,”安承楠倒是很深明大義,雖然不贊成安奚容的執拗,但也不打算過多幹涉,“感情上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處理吧。看得出來,奚容對那個蘇小姐,是動了真格的。”
“哎!都怪你!”安夫人沒處發洩,只能把氣撒到老伴身上,抬手搡了他一把,“要不是之前你安排他們見面吃飯,哪裡會鬧出這麼多么蛾子來?!”
安承楠平時不喜歡跟女人計較,對這個脾氣略差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