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調教是一門大學問,要懂得如何進行內部消耗,不能叫那些矛頭全對著自己,坐收漁利才是王道!
對上蘇瑾年大喇喇的視線,既不避諱也不躲閃,就那麼坦蕩蕩地看著自己,一點都沒有紅杏出牆的自知,反而好似他才是那個偷吃的人一樣,不對,她那已經不是偷吃了,是光明正大的吃!
陸宗睿心裡憋屈,又苦於不能理直氣壯地聲討,俊朗的面容上隱約浮現出幾絲苦悶,那叫一個委屈,如同一個受盡了欺負的小媳婦。
“對,我不痛快,很不痛快那麼你呢這幾天,你過得很開心?”
哦喲,語氣要不要那麼幽怨?
蘇瑾年知道他這麼說,無非是讓自己增加一絲絲負罪感,然後說些好話哄哄他,這麼一來,就變成了她是做錯事的那個,再接著丫就有理由順水推舟,得寸進尺了。
這是陸宗睿慣用的伎倆。
以前她雖然也知道,但想著偏袒下他也沒什麼,就做個順水人情隨了他的意,現在嘛不能再繼續那麼慣著他了。
“是啊,”蘇瑾年盈盈一笑,應得乾脆,“很開心。”
說著,伸手從桌子上撿起一份檔案翻看,語氣輕鬆自在,像是在跟不相干的路人甲隨意搭訕,應聲說自己的蜜月過得很愉快。
聽到這話,陸宗睿就是有再深的城府,也全然無濟於事。
他快要氣死了!
“既然那麼開心,還回來幹什麼?”冷冷地吐出兩句話,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乾脆就住在他那裡,不是更好嗎?!”
蘇瑾年頭也不抬,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
“第一,這裡是我家。”
“那我走,我明天就走!”欺人太甚,陸娘娘的小宇宙要爆發了!
“第二,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跟別的男人在公眾場合出雙入對”
“你也知道我才是你的丈夫嗎?我還以為你玩得一開心就忘了呢”陸宗睿忍不住笑了兩聲,聲色酷寒,有些咄咄逼人,然而箇中酸澀,卻只有他自己能體會,“要是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人,我可以答應和你”
聲音漸消,沉寂了幾秒,“離婚”兩個字卡在喉嚨裡,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哪怕他現在氣憤到了極點。
也還是不捨得說出那樣的狠話。
就怕一旦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