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環住對方精壯的腰身,蘇瑾年閉上眼睛,熱烈地回應。
並不完全是因為藥物的作用,那點藥量對一般人而言可能無法承受,但她的意志力早就被磨練地跟鋼鐵一樣堅硬,她完全可以咬咬牙忍過去。
但是,她覺得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沒有必要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委屈自己,束縛太久,壓抑太久,就讓她隨心所欲地任性一次。
如果藥物的刺激是導火索的話,蘇瑾年不介意讓這場熊熊大火來得更激烈一些!
輾轉進到房間裡,反手關上門,兩人的衣服沿著門口到床上零零落落丟了一地,到了最後,蘇瑾年幾乎是整個人盤腿掛在陸宗睿的腰際,滾燙的肌膚在黑暗中細細摩挲,刺激著兩人的無限放大的感官。
陸宗睿抱著她跌到大床上,一點點攤平她的身子,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愛不釋手,欲罷不能,似乎也染上了藥物中瘋狂的因子。
尤其是黑暗中傳來的粗重喘息與毫不掩飾的歡呼尖叫,那種比極品春藥還要來得更加迷人的聲線更是刺中了他心底最敏感的地方。
漆黑的夜,繚亂的情慾,香豔的嬌軀
所有的一切,來得那麼迅速意外,叫人措手不及。
就連現在,雙手懷抱著蘇瑾年柔軟滾燙的軀體,那種實實在在的感受還是讓陸宗睿有種置身夢境的虛幻感,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
像是午夜十二點的灰姑娘,坐著南瓜馬車消失在夜幕之中,把所有一切都打回原形,徒留美妙而飄渺的回憶。
“瑾年”
陸宗睿覆在蘇瑾年身上,火熱的薄唇摩挲著她的臉頰耳根,啞啞地輕喚了一聲。
蘇瑾年意亂情迷:“嗯?”
“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後悔?”蘇瑾年低低一笑,忽然翻了個身壓在他身上,水蛇似的雙手柔弱無骨地遊走在她身上,沿著兩人緊貼的縫隙緩緩下移,“為什麼要後悔?我不後悔。”
無論做什麼,她都不後悔。
從不後悔。
抓住她不甚安分的手,陸宗睿翻身奪回主導權,再無顧忌——
“我愛你。”
“嗯——”
蘇瑾年忍不住呻一吟,攀住他的肩頭低喘著回應他,狂熱而瘋魔,像是相互噬咬糾纏的獸類。
酒店的窗外,夜色沉沉,露過三更。
根據蘇瑾年的吩咐,在完事之後就立刻離開作案現場,因而那個被成為珺姐的女人在第二天渾身痠軟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除了超大號size的床上留下了兩人瘋狂歡愛的痕跡之外,身邊的那個男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由於昨天她也喝了不少酒,被夜風一吹有些微醺,很多細節上的東西她也記得不太清楚,唯獨那張臉,那個香豔性感的場面,在腦海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再加上昨夜那場瘋狂的情事帶給她體驗是如此真切實際,對方快速而強勁的頻率招呼得她欲仙欲死,就是現在回想起來還叫人慾火焚身所以對於某些不太尋常的地方她也就沒多做懷疑,就連早上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也只當是他在醒來發覺之後,一怒之下摔門而去。
蘇瑾年很會拿捏人的心理,那個女人大概死都不會想到,讓她爽到了極點的這段一夜情,完全是被人用藥物一手導演的,那個在她身上大發獸慾的男人,不過是兩百塊錢就能叫到的“鐘點工”。
而她一心一意想要揩油的那個男人,此時此刻正抱著心愛的女人,滿臉饜足地躺在她頭頂的大床上。
大概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昨夜瘋狂的纏綿之後,蘇瑾年累得趴在他的胸口,很快就睡了過去,陸宗睿卻捨不得睡。
能如此親密的懷抱著蘇瑾年,肌膚相親地感受著她的溫度和脈搏,聽著她綿長而細微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哪怕只是一秒鐘,他都珍惜得不得了。
蘇瑾年的脾性太反覆無常了,他不知這樣的溫存還能持續多久。是不是太陽一出來,魔法就會消失,一切就會恢復原樣?
儘管她昨天脫口而出說要結婚,可隨後她立刻就後悔了,誰也不知道她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誰也無法看透她那顆反覆無常的心。不可否認,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會很煎熬。但即便如此,那也是苦中帶甜的煎熬,他甘之如殆。
早晨朝陽的霞光穿過沒有遮嚴的玻璃窗照了了進來,溫和地打在蘇瑾年的精緻的臉龐上,那張濃妝豔抹的臉還沒來得及卸妝,唯有唇膏被吞得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