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探索。
我幾乎已經能肯定,以他的清高,能接受與我歡愛雲雨,心中必然是對我有感覺的,不然即使是□作祟,只怕他就是自盡,也不會委身於我。
回想起,重回‘雲夢’見他那次,他嘴巴上死也不肯出手救我,卻在第二天好巧不巧的出現,那看似不經意卻狠狠踩我的一腳,還有與他相處這些日子裡,他的言行舉止,無一不是我說他就答,雖然臭美,但從未刻意的擺高姿態,分明是心中想要親近我,至於那水煮青菜和白水煮肉,能不能解釋為某種撒嬌的不滿?
他沒說話,只是低頭用力的揉著麵粉。
我知道,他不敢說,因為說了,就是交出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把自己最軟的一面送到他人面前,也就給了別人攻擊的本錢。
我會等,也願意等,等到他願意告訴我的那一天。
等到他能全心全意交付給我的那一天。
“你會做月餅?”我撐著腦袋,看燈光下他的面龐晶瑩丰神,尤其那專注的神情,讓我不願離去,只這麼看著他,就是一種享受。
他微微停了下手,有些不確定,“神殿中都有人伺候,我幾乎不動手,只是知道方法。”
我的手指點上他的鼻尖,擦過沾染上的麵粉,將他滑落的衣袖輕輕挽了上去,“沒關係,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神殿有人伺候,證明飯菜平日也是無需他動手的,沒想到啊,我真是如此的幸運,能夠日日嚐到國師大人親手做的菜。
他的清香,和我剛起的隨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看自己亂七八糟垂下的頭髮,摸摸眼角還殘留著大顆的眼屎,實在是與他的雲淡風輕不匹配,我抓抓自己的鳥窩頭,呵呵傻笑,飛快的在他臉上偷了個吻,“我去洗洗。”
飛快的洗洗弄弄後,一身清爽的我竄到了梅花樹下,我記得這裡應該還有一罈我埋的酒,現在離月上中天還有段時間,我還能陪月棲好好的喝喝,灌醉他也好,點倒他也行,我再偷偷溜出去,應該來得及。
抱著酒罈,我哼著小曲,快樂的坐在中庭的石桌邊,看一輪明月播撒著光輝,柔柔的打在身上。
人月兩團圓,此情此景只有我和月棲,不知道流波和子衿有沒有想我?
一口酒剛剛入腹,從丹田處突然升騰起一股炙熱的火焰,直衝向我的腦門,身體的血液如同炸裂了一般,飛快的流動起來。
這酒有這麼烈嗎?上次我喝的時候還是很淡的啊。
搖搖頭,想要清醒自己的思緒,卻突然發現,晃落的髮絲已經由黑慢慢的變成了灰色,正在一步步的象著銀白轉換。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早?
我仰首天空,無盡的黑夜中只有那輪清亮高掛,猶如一張咧開的大嘴,在嘲笑我的無知。
更猛烈的一股力道從身體深處撞了出來,我的腦子轟的一下,頓時空白一片,渾身發熱,想要尋到一個發洩的空間。
我撐上石桌,用力的深呼吸著,髮絲從肩頭垂落,已是銀白一片,背後火燒般的疼,彷彿有什麼要突破我的面板穿出,
眼神有片刻間的模糊,月亮的影子一圈圈的放大,形成暈黃的片片光幕。
我沒有時間再去思慮為什麼沒到三更就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變化,也沒有時間去猜測這一次的變化需要多久,我只知道,我的暴戾因子在慢慢的升騰,□之火也在升騰。
我需要發洩,不管是打也好,殺也好,或者男人,也好!
我要離開,必須離開,儘快離開。
騰身而起,我朝院子外奔去,出了院子就是山門,我偷偷的上山,捱過這煩人的一夜好了。
身體剛掠出,耳邊就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伴隨著臨月棲輕鬆的語調,“月餅好了,還是熱的呢,你嚐嚐看。”
不行,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
我更不能讓他靠近我!
此刻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對他做出什麼樣的事,他的身子經不起我的折騰,更何況那隨時可能爆發的嗜血讓我不知道會不會對他出手。
腳下一頓,我倒飛而回,在他身影剛剛閃入院門的時候,房間的大門重重的合上。
似乎被那聲巨響嚇住了,他的腳步停住了,不過幾個呼吸間,那腳步聲慢慢的移動,卻是向著我的方向。
叩叩叩
門上幾聲輕釦,“楚燁,你是不是在房裡,怎麼了?”
他的聲音,象召喚般,頓時牽引了我的氣息一陣凌亂,□之火突然暴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