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如果不那麼難受了就睡吧。”
他沒有理我,只是站在窗邊,遙望月色如水,而我早已經大大咧咧攤平進入夢鄉。
偶爾睜開眼,我看到
風,吹亂了他的發,也吹開了他身下的袍子,未著寸縷的雪臀如玉一樣瑩白,可愛的小鳥兒迎風搖擺,晃晃蕩蕩著
這一夜的突如其來,讓我和他由相敬如冰到如此的親密,真是太快了,快的讓我無法消化。
一眨眼,我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給看了,還真是對不起人家,如果風若希知道了,會不會直接壓著我娶她兒子過門?
看著他清俊的背影,髮絲在風中飛揚,突然有一種衝動,一種想要牽著他的手,替他認路,永遠保護他不再摔倒的衝動。
就在他仰望月色,我在床榻間偷偷看他的時候,我微笑的臉突然僵硬,眉頭皺了起來,因為我聽到了一種聲音。
衣袂飄動的聲音
武林中人夜行衣在風中的小小聲音
勤勞的搬運工
居然有人能突破禁衛軍的團團保護偷上山來?
偌大的神殿之山,有一兩處疏漏也屬正常,不過這人能從山腳,半山腰一路上來沒有碰到守衛,我是該說他功力高還是說他運氣好?
我悄悄的下了地,從身後猛抱上臨月棲的腰,在他剛想掙扎時捂上他的嘴,湊上他的耳邊,“有刺客,你乖乖的窩在床上,別動。”
他的眼中射出不置信的光芒,在對上我認真的眼後,輕輕點了點頭。
我扯過被子,把他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床榻的裡側,自己則在外沿悄悄的躺了下來,平靜而均勻的呼吸假寐著。
窗外,輕飄飄的落下一條貓兒般的人影,透過紗帳的朦朧,能看到屬於少年獨特的纖細。
這個人影有些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大咧咧的站在窗外,在懷裡摳摳挖挖,終於掏出了一直粗粗的竹管。
看到這隻竹管,我頓悟了,這個小傢伙,不正是當初在我歸途時偷襲我的‘殺手堂’的小迷糊蛋麼?
怎麼,牌子拿回去了,他又不死心的尋來了?
說實話,我對他的來歷確實有些好奇,武功不高,輕功尚可,但是江湖經驗簡直爛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再加上糊里糊塗的行事風格,他怎麼安然長大到現在的?
此刻他正舉著竹管對著我大開的窗戶發呆,貓兒般閃亮的眼中有了片刻的迷茫,自言自語的抓著腦袋撓撓,“這麼大的窗戶,吹進去會不會飄出來?”
“嗯!”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我把窗子關上就好了。”雙手一伸,把我的窗戶合上。
“吱嘎”拉長的聲音在夜空中清晰無比,別說睡著的人,就是死人都被他驚活了。
“噗!”窗戶油紙被大力的戳破,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居然沒有一點進步!
“關窗子吹迷香要等很久,不如直接撩開帳子吹來的快。”我忍不住的揚聲調侃。
“是喲。”窗外的人居然恍然大悟般接上我的嘴,窗子被再一次開啟,貓兒般的人影飄落在我的帳前。
“記得先吃一粒解藥!”我又一次好心的提醒。
小腦袋點了點,很獻寶似的拍了拍胸,“我來之前就吃好了。”
他舉著竹管,嘴巴鼓的高高的,在準備吹出的剎那,我的手如閃電般伸出,按住了竹管的出口。
他驚駭的瞪著眼,圓溜溜的眼珠子大大的睜著,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雙頰鼓鼓的,忘記了吹氣,也忘記了逃跑,傻呆呆的看著我。
咧嘴一笑,我從呆若木雞的小子手中抽出竹管,“小子,我們很有緣啊,又見面了,還需要我自我介紹下嗎?我是上官楚燁,少爺您高姓大名啊?”
他傻傻的看著我,“我,我叫葉,葉”猛的醒了過來,一把掙脫我,狂叫中掠向視窗,空氣中殘留著刺耳的尖叫聲,“啊”
在他身體剛動的剎那,我也彈身而起,手指一抓一扣,將他的脈腕死死的抓在手中,冷笑著,“想跑?”
他腳下連環飛踢,纖細的腰身扭出漂亮的弧度,長長的腿在空中形成一道美麗的影像,我嘖嘖出聲,手指一點,正中腳踝處,他從空中狠狠的落下,摔跌在地。
他狼狽的爬了起來,圓鼓鼓的小臉上大大的黑眼睛憤憤的噴著火,我無所謂的一伸手,“小子,還打麼?”
“打!”桃紅色的唇中青嫩的嗓音煞是好聽,少年不屈的雙瞳黑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