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是不會說話,只是不愛說話,更愛直接用肢體行動表達他的想法,伸手,張嘴,抖小鳥。
“你喜歡我身上的神族氣息?”我試探性的問著,側臉看看那個架在我肩頭的腦袋。
他的手,抓著我銀白色的頭髮一會搔搔自己的臉,一會蹭蹭掌心,玩的不亦樂乎,聽到我的問話,抬起頭,不屑的擠了下眼睛,“呲”
我兩眼一翻,“給我好好說話。”
“不是。”總算老實的說了人話,雖然還是那麼少的字。
“你要是多說五個字,我讓你親一下。”我賴在他的胸前,微微抬起了唇,勾著眼角媚笑著。
他一呆,金色的眼瞳閃起漂亮的火花,慢慢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個。”
誰他媽媽的說這個小子笨我跟他急。
我無奈的撅起嘴,輕嗯了聲。
“啵!”唇上立即被重重的吻了下。
草,剛才的也算?
他如果和夜在一起,一定是摳門算計二人組,奶奶的。
“神族宗族之間並不親近,反而明爭暗鬥很多,水族與你們也算不上有感情。”他冷冷的哼著,眼神中還有些輕蔑,“那個紅
毛和藍眼的,我根本懶得理,那夜我感覺到了你身體裡爆發的猛烈氣息,才在他們的震驚中把你帶走。”他飛快的說著,手指頭也輕快的掐算著,“那個紅毛似乎被嚇到了,居然沒有出手阻止。”
我驚呆了,傻傻的看著那翻飛的嘴皮,這,這還是錦淵嗎?
“那你為什麼救我一命?”既然沒有宗族感情,他怎麼那麼喜歡我,第一次見面就翻雲覆雨?
他低下頭,小雞啄米似的不斷的親著我的唇,足足有十來二十多下,密集的讓我喘不過氣後,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唇。
“是兩命!”又是兩個親親。
“喂!”我兩眼一翻,“三個字為什麼是兩個親親?”
他剛張開嘴,我的手飛快的捂了上去,“算了,你還是告訴我為什麼是兩命?”
‘雲夢’那一夜是一次,那還有一次,是什麼時候?
他盯著我的臉,倏忽笑了,一瞬間我彷彿看到黃金花海突然綻放,迎風而搖曳的向日葵擺弄著他的魅力,很美,卻很成熟的笑容。
心,被狠狠的捏了下,差點透不過氣,這小子真帥。
忽然想起,前兩天,他站在崖壁間,凌風飄搖著他金絲長髮,手指輕點,仰首長嘯,無數魚兒躍出水面,快樂的蹦著,噼啪著水花撒播銀珠點點。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魚競相跳躍的場景,整個湖水都被攪動,他一動手指,魚兒遊走,帶動著原本平靜的湖面波浪四起,層層疊疊的水波一浪接一浪的奔湧,他的臉上也是這樣有些傲然,有些得意,更多的是君臨天下般的豪邁情懷,我彷彿看到了天神降世,睥睨人間。
那種嘯傲蒼穹的氣概,當時也是狠狠的勾引了一下我,想象著把這樣的人壓在身下是什麼感覺,結果那個豪氣萬千的人頓時飛到我的身邊,連啃帶咬,提槍上馬,呃,上人。
“上次龍漩渦中,你以為真的是你的運氣?”他撫上我的臉,“如果不是我趕的快,你哪有那種幸運?”
“啊”我張著嘴,痴呆如木頭。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在竹林中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卻不料早在我不知道的很久以前,與他就有過交集,還是救命之恩。
可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就這麼分神間,又被親了十幾下,某個搗蛋的傢伙還趁我失神張嘴的時候把舌頭伸了進來。
我能感覺到,他捧著我臉時那視若珍寶的愛惜,也知道他用內丹幫我療傷,既然不是因為神族的原因,那又是為什麼?
彷彿探視到了我心底的疑問,他輕扭著腰,貼上我的耳垂輕咬著,“你真的不記得了?”
又是這句話?
我糾結著自己的眉頭,難道,又是我遺忘的那段記憶中的某個故事?可那時候的我才三兩歲,有能力勾搭上這麼大一條魚?
他哼了聲,對我的耳朵執著的舔著,撩撥著心底小小的火焰,呢喃著幾個字,“砂鍋魚頭湯。”
我身體一僵,嘴角抽搐,記憶竄回到腦海深處某段模糊的片段中。
‘九音’的那份禮物?
帝王的象徵?
‘金錦龍鯉’?
種種猜測讓我不斷的打量著他,我記得那尾魚很小啊,雙手一捧就丟到水裡了,轉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