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醒了,但是不代表我能動啊,他倒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讓我當初的猜測得到了印證,是小流星堅持救我,不然只怕我就是死在路邊他都不會看一眼。
“師傅!”我還沒開口,那個稚嫩的嗓音頓時變的驚慌,我的腰也被一雙胳膊牢牢的抱著,“漂亮姐姐剛剛才醒,什麼也看不到,不能讓姐姐走。”
小傢伙看來不僅僅是愛美之心旺盛,同情心也極度旺盛,我只要裝裝可憐,只怕他哭著鬧著也不會讓我走了。
“流星”我輕輕的從唇邊逸出他的名字,“沒事,姐姐死不了,一會,一會我就走。”
“不行!”小腦袋貼在我的小腹,他死死的抱著,“漂亮姐姐不能走,流星不讓姐姐走。”
我幾乎聽到自己肋骨交叉擠在一起的聲音,無法控制的呻吟出聲,“流星,再用點力就直接把我埋在屋前吧,真的走不了了。”
腰間的手鬆了松,小傢伙依然執意的抱著我,只是小心的挪開了自己的重量,“我不讓姐姐走,不要,不要。”
他的師傅沒有說話,只是我的耳邊聽到了身體在地上漸漸遠去的爬行聲,他在堅持自己的決意,我不想責怪他什麼,至少他救了我,已足夠我感激。
“等等。”我對著判斷中他的方向苦笑,“我不介意走,但是,能不能給我件衣服?”
他的方向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罩上我的身體,帶著泥土的氣息,還有男人淡淡的體香,居然沒有一點臭氣。
“謝謝!”我鄭重的道謝,反手握著小流星的手,努力的微笑,“流星,你要謝謝你師傅,他是真正的為了你好。”
我帶著傷,只要行走江湖的人都能從我身上那堆古怪的漁網中判斷出我絕對不只是普通落水那麼簡單,這個男人不想捲入我帶來的任何紛爭中,唯一的選擇就是離我遠遠的,救我已是錯誤,他只是不想將錯誤繼續延續而已。
“嗯。”咪嗚的聲音帶著哽咽,小傢伙顯然不死心,“流星想和姐姐在一起,讓流星陪著姐姐好不好?”
我拍著他的手背,為這個小小的關心而感動,前天還為他單純的依戀而感到好笑,今天就為這樣沒有絲毫目的的付出而梗堵在心中,“你想讓你師傅傷心嗎?”
那名男子,我記得他的眼,生無可戀的眼,堅持著就是為了這個小小的單純人兒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那種神秘的互相依偎,也許不是別人能輕易插足的。
“師傅,對不起”小傢伙低聲的說著,腳步聲停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
那個傢伙沒離開?那他聽到了我的話?
暫時不能動用真氣的我,和眼睛根本不能視物的障礙居然讓我沒有發覺到他的存在,或許是他的氣息飄忽到根本不存在?
房間出奇的沉默著,我只能聽到自己不穩的呼吸,因為疼痛只能淺淺的抽著,象一個快要拉破了的風箱。
在這安靜中,我突然聽到門外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同時聽到的,還有女子□密佈的噁心聲音,“癱子,姐今天帶了肉包子,乖乖的脫光了,給姐姐好好玩玩。”
“流星,到屋裡面去。”冷然的聲音有了些急切,“來不及了,床下。”
隨即我的身體被一扯,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頭腦一暈,全身劇痛,還來不及叫出聲,一雙手已經吃力的將我推入了床下,而同時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在門口響起。
我躺在床下,裡側是小流星稚嫩的身體,狹小的空間裡,他擠著我的身體,在我的耳邊呼吸吐出的氣撩動我的頭髮,柔柔的打在我的頸項,癢癢的。
床下不知道積了多少年的厚灰,在我們被塞入時揚起,濃重的灰塵味和蜘蛛網粘在我的臉上,膩在鼻子下,不斷的刺激著我,那種想伸手卻動不了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我只能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外面,才讓自己不至於一個噴嚏暴露行跡。
床板被重重的一壓,是人體被丟上床的聲音,“癱子,我給你帶了肉包子喲,香香的肉包子喲,你一定很久沒吃過肉了吧,怎麼報答我啊?”
那聲音,就像是一個大人拿著糖塊極盡誘惑的在一群貧窮的孩子面前渲染著,不用看我也能猜到那張嘴臉的表情是如何的淫邪放蕩。
那雙完美狐眼的主人,還是沒有任何聲音,感應不到屬於他的任何氣息,飄渺的就像是融在了空氣中,隨時消失。
布料的摩擦,能猜測到是如何粗魯的拉扯,夾雜著女子汙穢的語言,“前天被人打擾了,一肚子的火憋著,就等你給我消消火,來,給姐好好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