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小流星,就聽了整整一夜我們的狂吼亂叫,真難為他了。
“姐姐,你會不會和師傅成親?”他抱著我的腰,小腦袋在我耳邊輕輕的抽泣著,“你和師傅成親以後會不會不要流星了?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師孃了?”
他大清早在我門口就是哭這個?因為害怕我和幽颺拋棄他?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自然無比,親切無比,從容無比,深刻發掘人至賤則無敵的潛能,淡定的拍上他的肩膀,厚重的拍了兩下,“流星,你搞錯了,我和你師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管你想的是啥樣,反正一概否認。
“啊?”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疑惑,而我,抽出腰間的扇子,唰的一聲開啟,輕輕的搖著,姿勢光輝燦爛。
“我只是在幫你師傅療傷,療傷,他很,很難受,我,我也很難受,就這麼簡單。”這麼說,也不算騙他吧。
小身子徹底垮了下去,全是失落的語氣,“我以為姐姐答應我會照顧師傅,結果姐姐不肯娶師傅啊。”
“要相愛才能成親,我和你師傅又不愛,怎麼可能成親?”幽颺別說愛我了,咬死我都有可能,現在肩膀處的傷還隱隱的疼著呢。
“什麼是愛?”好奇寶寶一聲問,劈的我風中凌亂。
“愛就是”我慢慢的思索著,眼前浮現的卻是一張清冷孤韻的玉透面容,霜白霧冷,飄渺虛幻,清晰的展現著。
“愛就是把他的一切看的比你的性命都重要,只要他在你身邊什麼都能放下,什麼都可以不要,為了他可以摘天上的月,為了看見那小小的滿足笑容,即使他離開了,心疼了,卻還是祝福他能過的比你好,甚至願意用自己下半生所有的幸福去換取他的平安健康,即使有一天他要你的性命,也能含笑著從容送上。”
“這麼痛苦?”他一聲驚呼,“那我不要愛了。”
“呵呵”我笑著,“如果是相愛,彼此都能為對方付出,一直牽掛著,知道對方的心裡有自己,其實很甜蜜的,如果能永遠的在一起,多美啊。”
他悉悉索索的,慢慢的蠕動著,湊上我的耳朵,“楚姐姐,那流星愛你好不好?”
“啥?”差點仰身摔倒在地,我的下巴差一點脫臼飛離,“你說啥?”
“流星不想離開姐姐啊,你說相愛能永遠的在一起,我想一直呆在姐姐身邊。”他的聲音細小的象是蚊子叫。
我徹底瘋了,揮舞著雙手,“你當然能呆在我身邊,想呆多久就多久,但是那個不是愛,你也想呆在師傅身邊一輩子,難道說你愛師傅?當然你可以愛你師傅,雖然世俗不容,不過如果真的相愛,姐姐能理解,啊,我不是說你一定要愛師傅,你也可以找別人一輩子,愛別人”越說到後面,我徹底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頹然的低下頭,“愛是心裡的一種感覺,姐姐也說不清楚了,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流星長大了,就自然知道了。”
牽起他的小手,我站了起來,“陪姐姐找點吃了吧,不然餓死了我,你就只能守著我的墳過一輩子了。”
“嗯!”小傢伙快樂的應著,在成功的玩暈了我之後他的心情顯然非常好,“流星和姐姐一起煮粥。”
“我們做百合蓮子粥好不好?”我搭著他的肩,突然想到他房間裡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人,心頭微微一動,“你師傅的傷剛好,這個挺適合他吃,中午我給你們燉魚湯。”
“好!”能聽到他這樣輕鬆的聲音,我也沒來由的心頭一鬆,嘴角翹了起來,耳邊是他鳥兒般的嘰嘰喳喳,“姐姐,你剛才說什麼煙花之地,是用來幹什麼的?”
“煙花之地?”我懊惱著裝傻充愣,“沒有吧,我剛沒說這個吧,你聽錯了,聽錯了。”
“有。”有人不滿了,叫嚷著,“楚姐姐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師傅。”
用力的按著他的身子,我無奈的抽搐著嘴角,“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煙花之地,煙花之地就是賣煙花的啊。”
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想汙染一塊涉世未深的璞玉,讓他保持自己的乾淨透明不正是幽颺的想法嗎?
“那楚姐姐喜歡去煙花之地嗎?”
我:“”
我攪動著鍋子,聽著他在我身邊竄來竄去添柴加水,“流星啊,看看粥開了沒有?開了的話,先把蓮子丟下去,慢慢燉上一會,晚些時候再放百合。”
“嗯。”他噼裡啪啦的丟著蓮子,“姐姐是在為師傅做早餐嗎?”
為他?
“沒有。”我淡淡的出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