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的聲音沒有半點改變,牽著我一步步的走著,在我差一點被人撞上之後,索性改牽為摟,“我以為你會有一點熟悉呢。”
“為什麼?”如果我沒記錯,他在上次我看見背後的麒麟圖案時也說過這樣的話,可我明明沒有見過,我的記憶力不會差到這種程度,這一次說的又是他的內力我應該有感應,我確定在‘寒雪峰’一夜之前,我真的不曾見過他。
“流波。”輕輕的開口,我握了握他的手,“如果我們以前見過,或者曾經有過什麼交集而我忘記了,那我道歉。”
“不用。”他回答的飛快,“我們以前沒見過,所以你也不用說什麼對不起。”
這下換我腦子一片空白了。
沒見過,沒見過他說什麼我應該熟悉,沒見過他說什麼我應該見過,他腦子不是壞掉了吧?
還是他覺得我現在好欺負,逗我玩?
遠遠的豆漿香氣濃濃的傳入我的鼻子裡,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豪氣干雲的吼出聲,“流波,為了報答你替我完好無損的保護了子衿的份上,這一頓我請了,衝啊。”
“主子,您真小氣。”他咕噥著,惹著我笑聲連連。
這是與他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他還有孩子氣的一面,我大方的拍上他的肩膀,“那好,明天的早飯我也請了,這下不小氣了吧。”
“哼!”小小的不屑聲,吐出兩個字,“摳門。”
啜了口濃濃的豆漿,香香甜甜的味道讓我直嘖嘴,手指在桌上一點點的摸著,不過剛伸出,就被人塞了根油條在手中,“別摸了,我給你拿。”
“流波。”我的腿在桌下壞壞的勾著,尋到他的腿,纏繞著,極度曖昧的磨蹭騷動,聲音甜的快掐出蜜了,“我還不知道你多大呢。”
“十八。”聲音平靜,但至少不算冷。
“十八啊,那是不是該許人家了啊?”為什麼他對我的挑逗沒有半點反應,既沒有躲閃,也沒有貼上來,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啊,我繼續,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又是一根油條塞到我的手裡,“那麼就請主子替我做主好了。”
死小子,給我裝蒜是吧。
我的手已經貓到了桌下,朝著他的方向,悄悄的摸上了他的大腿,手指在他腿上划著圈圈,“不如我介紹一個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三教九流,文才武略無一不精,尋花問柳萬萬不會的專情好女人怎麼樣?”
那腿,湊上了我的手指,反繞上我的腿,一下下的廝磨,上上下下,緩緩的,極具誘惑性的,纏綿。
小樣,叫你悶騷,這下露餡了吧。
“咳,咳,咳”他似乎被嗆著了不斷的咳嗽著,半天才喘過氣,“主子,您該不是想告訴我那個人是您吧?”
我的手指,已經慢慢摸上了大腿的內側,小小的搔颳著,聲音低低的充滿了曖昧,“你真是和我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知道這門親事你可滿意?”
“滿意!非常滿意!”嘶啞的大吼差點把我震倒,巨大的聲浪讓我耳朵一陣發麻,還來不及反應,我摸在他大腿上的手已經被人包裹握在手中,刀割雞喉嚨一樣的可怕聲音持續不斷的響著,“我就知道,我王二狗等了四十年無人肯娶,一定是那些人太沒有眼光了,只要等我就一定能等到我心目中的愛人,我太激動了,您居然對我一見鍾情,這麼快就提親,讓,讓我,讓我考慮一下行不行?”
天哪,我居然在那蒼老的聲音裡聽到了嬌羞的意味,剛剛嚥進肚子裡的油條豆漿差點化為一股氣噴薄而出。
有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子,您摸錯人了。”從那個男人的方向,不對,應該是從那個男人的身旁,傳來了流波熟悉的嗓音,“剛才的話,您一直是對著他說的。”
我哆哆嗦嗦的收回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的在衣服上蹭了幾蹭,就在剛才我居然用它摸了一個四十歲都無人願娶的老男人,而且纏纏綿綿的提親。
嘔
“你,你,慢慢考慮,慢慢考慮,真的不急,不急!”我顫抖著,丟下一句話,管不了許多轉身就跑。
“咚!”
“嘩啦!”
“咔嚓!”
不用懷疑,一個瞎子兜頭亂跑,會撞上攤子邊的支架很正常,倒了的支架棚子翻了,桌椅板凳全倒地也很正常,杯盤碗碟落地那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再來幾個嗷嗷叫的可憐人應景,也沒有半點問題。
所有人在悽慘的叫著,亂做一團,而我這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