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那麼點小秘密早被柳夢楓個大嘴巴說光了。
“我選第二種。”想也沒想,我一拎柳夢楓,“什麼時候開始?”
“一個時辰吧。”他頓了下,期期艾艾,“我可能,需要休息下,有,有點累,你用真氣壓制下寒氣。”
以我對他的認知,他的有點累只怕不是一點點吧,銀針過穴耗費的精力更是巨大,他居然只說一個時辰?
“那如果我以自己的真氣壓制寒氣,可以支撐多少時間?”
他想了想,“七八個時辰沒有問題,不過不需要那麼久的,我只睡一個時辰就行。”
不等他話說完,我手指一飛,點上他的睡穴,一隻手握著幽煬的掌,緩緩的渡著真氣,“夜,把這個瘋子拖走,五個時辰後點醒他。”
夜沒有多做停留,甚至沒有說一句話,就把所有人帶了出去,此刻,給我安靜才是最重要的。
當房門被關上,房間裡陷入一片沉寂的時候,床上的人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那雙漠然的眼。
他是醒的,早在我摸他脈門的時候就知道。
“別問我為什麼,我只是想這麼做而已。”緩緩的渡氣不是太影響我說話,丟了個微笑給他,“當年你救我一命,還你一命而已。”
他沒有說話,眼神也是依然的冷漠和清寒,目光從我的臉上挪開,他慢慢的閉上眼睛。
療傷之夜
當一切進入沉寂中,空曠的房間顯得有些冷清,他脈搏跳動緩緩,每一下都沉重凝滯,筋脈中的內氣就象冬天裡的河水,被漸冷的天氣冰封住,流動越來越緩慢。
即使是夏夜,山中的落日還是挺早,當太陽一下山,山裡的涼氣就起來了,一直沒有動的身體也有些感覺到了微微的薄寒。
柳夢楓說的方法,不過是掌心相貼緩緩渡氣,不需要大量的將內息傳入進去,只需要維持著他的內息不被凍結即可,卻不能阻止他的身體變的冰冷。
黑暗中,我的視線不受任何阻礙,坐在床沿的我,打量著。
床榻間的他,全身散發著薄薄的清潤光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始終是溫文有禮的人,卻在舉手投足間讓人產生距離感,敬重到不敢親近,即使是躺在那,也不能抹去那種疏離。
掌心中的手,只有貼合的那部分有些溫,手指的白透的看不到半分血色,我下意識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遮擋那抹寒,卻在觸到他的手時心頭一凜。
好冷,冷的我以為自己剛才碰到的是一塊冰。
血液不暢,體力透支,他一定很難受吧。
那張臉,在黑暗的光線中,慘白。
輕輕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在軟衾中的他看上去,不在那麼單薄,有了小小的弧度。
“謝謝。”房間裡飄散著他淡淡的嗓音,依然客套。
“嗯。”我淺應了聲。
房間又一次沉默。
還是沉默。
依舊沉默。
有時候,時間是流逝的很快的,當你專心致志的做一件事的時候,猶如白駒過隙。
有時候,時間又太慢太慢,身邊的沙漏竟彷彿停止了一般,當心中貓撓蟻咬牽掛著一個事的時候。
現在讓我有那麼一點點亂了心的,就是這一床薄薄的被褥能不能給他溫暖。
夏日山中的夜晚,比之秋寒更冷,他血液不暢,應該根本就暖不了身子,即使有被子也攏不出溫熱的效果,因為身體根本沒有熱量。
手指下意識的探入被中,果然不出所料,手過之處,都是冰冷的。
我催動身體裡的內氣滾滾的侵入他的身體,頓時將冰封的筋脈融化,所過之處一陣暖流,他的身體也終於有了些溫度。
那雙疏離的眼再一次緩緩睜開,“你這樣撐不到五個時辰以後的,更應付不了最後的銀針過穴。”
是的,這麼猛烈的輸內氣,不到五個時辰我只怕就脫力而亡了,即使能撐到時間,也無法應付後面的浩大工程。
“外面有人嗎?”我扯起嗓子,大竹几乎是順著聲音滾了進來。
“師傅”她點著腦袋,“夜師傅叫我們在門外守著,方便您召喚。”
“嗯。”我應了下,“去給我再弄床被子,外加暖手的湯婆子。”大竹一臉不可思議,卻還是點了點頭,正想向門口走去,又被我叫住了。
“再幫我問問盟主,有沒有炭盆,給我端來。”
大竹的手抓著門邊,想了想,始終沒有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