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斜斜的掃了眼流星,“我聽說你不要臉的跟前跟後,逮著機會就喊姐姐,男子之身,好歹矜持點。”
流星一個字沒說,我只看到卓羨兩瓣嘴皮子上下翻飛,“不過看你也是個沒有教養的人,哪懂得什麼矜持,整天賴著人家身邊,就差直接扒光衝上床了。”
我看到流星垂在身邊的手在微微的哆嗦,緊了緊,“少主,流星師傅還有事召喚,就不打擾了,流星告辭。”
“有師傅還纏著夜俠教你武功幹什麼?”長長的語調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屑,“還有你那個師傅,天天纏著夜俠熬藥補身體,既然年紀大到快死了就別做下三濫的事,是不是覺得你太嫩了不行,換個老的上,兩個人一起出手才有保證啊?”
“住口!”流星已經迴轉前行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聲音不大,冷冷置地,纖細的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氣勢,高高在上的尊貴之氣。
卓羨再是衣食無憂,卓白衣也不過是一介江湖人士,能把他培養成閨閣之氣已算不易,而此刻的流星,縱然穿著是棉布粗衫,卻有股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之態,眉宇之間的威嚴更是我從來不曾想過,也不曾見過的。
氣質來源於家庭環境,這句話我深信不疑。這樣的氣度,這樣的姿態,絕非普通人家能培養出來的。
“卓公子口口聲聲說流星家教不嚴不懂矜持為何物,那麼男子私議女子,任意誹謗他人,就是有家教的人了?”他腳下挪了挪步子,卓羨竟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我師傅雖然出身西域,卻也是一門之主,更與卓盟主定下互相扶持之約,從輩分上你應該敬他一聲叔叔,妄議長輩,口出惡言,這就是堂堂武林盟主的家教?”
流星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卓羨的臉色開始變的十分難看。
“卓少俠,夜俠心中有誰顯而易見,你就是用心機耍手段,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奉勸一句,男人心美人才美,否則就是你打扮成天仙,也掩蓋不了醜惡的本質。”
“啪”一個響亮而清脆的耳光聲迴盪。
我沒想到,卓羨居然會毫無徵兆的出手打人,再想要進去已經晚了。
流星摸了摸臉頰,對著卓羨坦然的拱了拱手,“我與師傅本準本三兩日後就要隨日夜雙俠下山,既然如此,我想我會和日俠商討今日起程之事,告辭。”
“我想不用商量了。”忽然的聲音讓流星猛的看向我的方向,在看到是我後,他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悄悄隱藏了那半邊被打過的臉頰。
我站在他的身後,懶得看卓羨,一隻手摟上流星的肩,一隻手捏上他的下巴,掰過他的臉仔細端詳。
半邊臉頰高高的腫著,上面還有清晰的指痕突起,象一道鬼爪般印在流星的臉上,唇邊還殘留著牙齒磕出的血痕。
他舉起手徒勞的想要遮掩,我掰開他的手,仔細的給他擦著藥膏,湊上他的耳邊,“一會上我那躲著,不然你師傅看到了,指不定怎麼心疼呢。”
他乖乖的點了點頭,擦著嘴角的血跡,胡亂撥弄著頭髮,試圖把那掌痕擋嚴實,可惜越弄越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
可愛的動作,我卻沒有半分想笑的意思,眼角挑著卓羨的方向,冷冷的看著他。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我眼光一寒,他又憋了回去。
“卓公子,待會我就親自向盟主請辭,你可以回去了。”我的聲音有著不容質疑的堅決,他的臉色一白,呆在當場。
若不是他是男子,若不是他是卓白衣的兒子,我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驕縱可以,任性可以,驕縱到目中無人,任性到恃強凌弱就讓人無法容忍了。
牽著流星的手,我邊走邊低低的詢問著,“疼不疼?”
他搖搖頭,笑了,“不疼。”
沒有人再去看站在那的卓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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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這個這個”我指手畫腳的對著桌子上的材料,在灶臺邊一陣亂轉,看上去很忙乎,其實什麼也不會,唯一的作用是晃花了夜的眼。
手指一勾,沒頭的蒼蠅被夜很不屑的丟到一邊的牆角,“別搗亂。”
“我幫你忙啦。”抓起面前的一顆大白菜,諂媚的笑著,“夜,要不要施展一下我絕世的‘波光影魅劍法’?保證要絲成絲要片成片。”
“呸”他不輕不重的一聲,低頭忙著自己手中的活,“哪編來的‘波光影魅劍法’?”
我膩上他的胳膊,“夜的秋水凝波眼,夜的浮光飄渺手,夜的如影無形腿,夜的鬼魅虛幻身法,我合一起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