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種種因果讓我找到了葉若宸,到底還會發生多少讓我心痛的可怕事情?
失去愛人,失去性命,到最後甚至不知道害我的人是誰,想起來背後就是一陣的發涼。
“一點也不知?”我有些不甘心,總想再知道的多一點,原本以為張四情的口中就算挖不出太多,只要有一絲絲的線索我也能順藤摸瓜下去。
一問三不知,滿心滿肺都是堵著的難受和憋氣。
“不知,主上本就極為小心,我只能猜測‘他’本身的環境可能比較森嚴,因為‘他’雖說每月會給我送來解藥,有時會拖上一兩日,或許是不容易避開他人出來吧,當然,也,也有可能是想給我點教訓,讓我敬服。”她慢慢的說著,露出思索。
“武功呢?”我緊逼著,“這人的武功你就一點都不清楚?”
她搖頭,卻是不言。
想來也是了,人家都用藥控制她了,她還敢出手判斷武功嗎?要有這樣的決心,只怕就學了葉若宸的娘了。
再問,只怕也問不出什麼了。
我伸手到她的面前,“‘堂主令’叫出來吧,如此重要的東西,你不會亂放,一定在自己身上。”
她望著我,眼鋒相觸,默默的伸手入懷。
手指上,猶帶著血跡斑斑,沁著那黑沉沉的令牌,透出一股陰寒的氣息,緩慢的遞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她手中的‘堂主令’,只覺得那突出的‘殺手堂’幾個字��說暮埽���耐絲�私挪劍�焓忠環鰨�度翦飛砩系難ǖ辣晃醫飪��
“你去收回吧。”我腳步輕移,一步一步的踏向門口,“你是‘殺手堂’的少主,我想號令‘殺手堂’屬下的暗語你應該都懂,這東西是在我手上失去的,如今也算是還你了。”
“我殺了你!”這是葉若宸在穴道被解後的第一句話,物件——張四情。
我腳步依然悠閒,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日俠,救命!”張四情的驚呼從身後傳來,“你,你答應救我的。”
腳步停住,淡淡的仰望夜空,不知何時,竟起風了,涼涼的掠過耳邊,撲打在身上,衣衫拂動。
未回頭,我的聲音如同這深秋的夜晚一樣涼,“我只說我身邊有天下第一妙手柳夢楓,卻未說救你。”
如果柳呆子在這,只怕早已經義無反顧的衝上去了吧?
想到這,竟然有些懷念那個呆滯的表情和囉嗦的話語,什麼時候,那種陳腔濫調竟然成了一種習慣,不聽到就渾身不自在?
我果然是賤骨頭。
“好啊,救你!”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葉若宸說的,讓我心頭一震,翩然轉身。
他的手,一劍狠狠的劃過張四情另外一隻手腕,慘叫中我已能從入劍的深淺判斷出筋脈斷裂。
“‘殺手堂’的副堂主,這是你出賣我娘應得的!”少年的聲音中悲憤帶著寒涼,是那麼的不協調。
劍鋒,帶著血滴,一點一點淌落在青石的地面上,紅色的血不久就凝結成了黑,他卻沒有住手的意思,抬起手腕,“你讓整個‘殺手堂’面臨著武林滅門的通緝,這是你欠‘殺手堂’的!”
慘叫,血花,秋夜的風,一同揚起
張四情的左腿,怪異的扭曲著,腳踝處,粘稠的血液凝聚,緩慢的爬伸著,猶如鬼爪。
她驚恐的望著葉若宸,“少主,少主,好歹我也為‘殺手堂’立下汗馬功勞,饒,饒我一命吧。”
“好啊,讓你活著,你不是要命活著嗎?”少年美麗的面龐帶著未乾的淚珠,悲慼卻堅定的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劍,“我會挑斷你的手腳筋脈,斷了你的腰骨,再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睛,捅聾了你的耳朵,這是你背叛‘殺手堂’的下場,但是你卻為‘殺手堂’立下功勞,我讓你活著,你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張四情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冷。
我沒有開口,只是遠遠地站在那,她已被我廢了武功,如此對她,是否有些殘忍?不是所有人都能捨生取義的,惜命,保命,不過是本能而已。
這是‘殺手堂’內部的事,沒有我置喙的餘地,於是我再一次邁開腳步,踏出這小小的院落。
就在我身體剛剛轉過門口的時候,夜空中拉長了一聲刺耳的慘嚎,飄散在空氣中,久久
不久,身邊縱來一道輕快的人影,揚起清亮的嗓音,“喂,上官楚燁。”
我不疾不徐的保持著自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