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清靜舒坦。”南宮舞星看了看幽颺,又忽然低垂下了頭,“幽颺哥哥,有座‘飛揚殿’是專門為您建的,您去看看嗎?”
幽颺,悠然飛揚的風。
這‘飛揚殿’斷不可能是回到‘九音’兩三個月的南宮舞星建造的,只有一個人,會如此紀念當年草原飛揚的英俊少年,紀念那個也許永遠沒有可能踏足這裡成為後宮一員的傾國容顏。
‘飛揚殿’,一定是南宮明凰為了幽颺而建的!
我側臉看著他,幽颺一直沒有表態,只是沉默著,低吟著,沒有人知道那低垂著的眼皮下掩蓋了怎麼樣的心情,直到車身一震,才恍然驚醒。
沒有想象中的雕樑畫棟,沒有猜測中的飛簷雲卷,普通,普通到不似一個皇族內院應該有的建築,沒有硃紅色的深漆,沒有氣勢恢弘的圓柱,不過是尋常人家的院子,一如,一如塞外某個人的家。
在看到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裡是完全仿照了幽颺師門的建築,所有的一切,包括院中那株鳳凰花樹。
不是春夏季節,看不到漫天紅豔飛舞,看不到紛飛滿地的絕美,光禿禿的樹幹,不算粗的樹身,很輕易的能看出樹齡不過十餘栽。
被稻草仔細的包裹了樹身,一圈圈扎著,能看出為了這顆樹是怎樣的費心盡力,我彷彿看到了一個身影,在紅舞風亂中踟躕徘徊的身影。
她,等待。
他,來了,只是她已不在。
“我就住這吧。”似嘆息,極輕的一聲,幽颺一直的猶豫在這一刻做出了決定。
我沒有阻攔,沒有反對,甚至沒有半點神色的改變。
沒有去看幽颺,我偏著腦袋,“太子殿下,你今日之舉只怕明日又給他人多了談資。”
“那又何妨?”又是那個純真的少年迴歸,帶著屬於他的甜美笑容,“我給人的話題會少嗎?多一個也不嫌多,少一個也自然有人添,還有”
他的手指點上我的唇,清透的雙瞳閃著不贊同,“我是流星,不要喊我太子殿下,他日也不要喊我皇上,我只是流星。”
“那好吧。”我屈從於他的堅決,“流星少爺,現在能帶我去下榻的地方嗎?我若不答應,我怕你不給我地方住。”
他點頭,無視於身邊一長串人的惶恐,邁步前行,“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