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你忘記一切嗎?你是神族的護衛,居然會對神族的少主下手,就是為了等著任靈羽將來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你嗎?”
莫滄溟始終是那麼不鹹不淡的樣子,“你呢?如果她不是任霓裳而是上官楚燁,你會是如何選擇?當初你曾幹過什麼?放任一個叛亂的王爺不殺,甚至為了救她第一次違背了你身為侍衛的誓言;我無意追究你什麼,只是告訴你,每個人都有他的不得已,你的是愛情,我的是恩情!”
車身忽然一震停了下來,莫滄溟伸手撩開了簾子,他看著我的臉,“當初我是你的接引人,今天還是我。”
我跳下馬車,眼神敏銳的捕捉到開始駕車的黑衣人已經很快的散入樹林間,不禁心頭一嘆,“看來我真的說準了。”
莫滄溟的腳步停留在懸崖邊,寒風呼呼的吹著,颳著他的髮絲胡亂的飛舞著,夾雜著雪花掛滿他的髮絲,讓那個本來剛毅的身影忽然變的有些模糊。
一年前,我和他兩個人拼盡全力才在最後一刻趕到神族,那個時候的他,讓我先走,卻算定了我不會拋下他走。
如今故地重遊,我居然還能記起一年前的點點滴滴,只是當初我們出山後他能不服氣的和我比賽抓山雞,讓我領略他可怕的做飯本領,而這一次呢?再出山時,是兵刃相向,還是
“都來了嗎?”女子冷冷的嗓音從山崖邊傳來,我看到莫滄溟的身體一震,極快的恢復了一貫的表情,微低首,“都來了,師傅!”
任靈羽揹著雙手,目光看著我時充滿了興奮,雖然腳步平靜,聲音冷清,那眼神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了。
她等待了二十多年,就是等今日吧,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怎能不興奮?
不能我有所動作,她已經如鬼魅般的飄到我的身邊,“少主,神族人都說我們親密無比,今日不妨也攜手同進如何?”
怎麼,想一直捏我在手心中嗎?
“少主!”流波緊緊的摟住我,全身爆發出的凜冽之氣表達了他的堅決,無論如何不放開我的手。
我輕笑著,緩緩推了推流波的手,“你是任綺羅的接引使,是不是應該留在這裡等任綺羅呢?她要殺我你一人也阻止不了,你知道我不會有事的。”
流波的臉色很難看,繃的緊緊的,表情在不斷變換著,數次與我眼神相對都被我的堅決逼了回去,終於很無奈的別開眼,輕微的點了下頭。
任靈羽的手搭在我的肩頭,猶如好友般的親暱,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唯有我清晰的感覺到,那隻手的手心中,一股冰涼的寒意攏在我的身上,緊貼著我的後心,只要她內息一吐,我隨時都有可能被取了性命。
“師傅”莫滄溟臉色一動,靠前半步,“我是任霓裳的接引使,是不是應該由我來?”
誰知腳步剛動,任靈羽的眉頭已然擰了起來,目光中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直逼莫滄溟,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步子。
“你在後面盯著流波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她自有我會控制。”任靈羽一直看到莫滄溟的腳步離開五步以上,眉頭才有了稍微的舒緩。
這個女人,在族長之位近在眼前的時刻,還不忘防範最忠於她的弟子,究竟是她可悲,還是莫滄溟可悲?
莫滄溟垂下目光,恭敬的應著,“弟子遵命!”
任靈羽帶著我,一聲厲嘯朝懸崖下縱去,我人在空中扭頭望著。
看到的,是兩張神色複雜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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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永遠不會按你的計劃去發展
神族的氣息還是那麼幹淨,遠處一株耀眼秀美的大樹散落著桃紅色的花瓣,似乎被無形的手撥弄著,朝著我的方向紛紛而來。
伸出手,抓著空中的花瓣,看著它們在我掌心中打轉,彷彿有生命力一般的纏繞指間,心情也輕鬆了幾分。
“左使,您來啦?”早已有人遠遠的迎了上來,雖然是和任靈羽打著招呼,眼神卻是不住的在我身上溜來溜去,似乎是充滿了好奇,還有親近的意思。
我報以善意的微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少主”
凌厲的眼神不必我側臉就能感覺到,我仿若未見,而是平和的伸出手,“你是哪位門下的?”
他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浮了起來,“我是古長老的門下,今日由我負責迎接少主和護法。”
“哦”我聲音拉的長長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