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壓低嗓子,我沒有武功,他分明聽的清清楚楚。
“好了!”我笑著拿起桌子上的擀麵杖,“幹活了,幹活了,再不努力就沒的吃了。”
莫滄溟也不再言語,任由我指揮,老老實實的幹活;流波也不再左一點不對右一點不好,安靜的揪著麵糰,一個一個按扁。
他按的用力,也很快,莫滄溟本是擀麵皮的,也是拿過來擀一下就甩到我面前。
聲音越來越大,我面前的麵皮越來越高,看著面前不斷顫抖著的桌面,猛的一提嗓子,“都給我住手!”
兩個人愣愣的停下手中的活,我看著流波,皮笑肉不笑,“案板上都被拍出三寸深的手印了,你練鐵砂掌呢還是給我按麵糰呢?”
再看莫滄溟,我拎起一塊比我臉還大的麵皮,“今天是吃餃子還是烤燒餅?這麼大一塊的麵皮你捏個餃子給我看看。”
兩個人同時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冒出來一句話,“他沒弄好。”
我的手撫上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當年怎麼會以為他們之間有曖昧感情?這分明是水火不容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如果兩年前我看到這樣的場景,又怎麼會白白吃了那麼久的醋。
“包!”我將一大盆的餡料和麵皮往他們面前一放,兩個人頓時將頭垂的低低的。
我無奈的嘆氣,“你們不是等我來吧?”
流波目光閃閃,“你說包給我吃的。”
好吧,我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
莫滄溟更是冷冷硬硬,“是你留我下來的。”
好吧,這話也是我說的。
於是乎,兩個男人面對面,臉對臉,大眼瞪大眼,而我一個慘兮兮傷勢剛好的女人,開始悲慘的捏餃子。
包給流波吃也就算了,我為什麼要一時好心的留下那個人?我為什麼要開這個口?
我也不知道!
他應該是我最討厭的人,最痛恨的人,最不想看見的人,可是為什麼我居然會留他下來一起吃飯?
算了,今天就當我報答他傳了夜的訊息的恩情。
我一個人努力的包著,煮著,剛一盤出鍋,兩個人是抄起筷子彷彿在對打一般飛點著,那個速度,只聽到筷子打在盤子上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眨眼間已是空盤子一個。
再一盤,還是如此。
又一盤,同樣如此。
我摸摸自己餓扁了的肚子,聞著空氣裡的菜肉香氣,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再看看那兩個人,依然舉著筷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
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壺,我斟滿了三杯,“今天好歹也是過年麼,不一起舉杯慶賀一下嗎?”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