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點上他的胸口,殷紅在我手指中慢慢變淡,消失不見,我噙著笑,拭去他身上的汗水,讓被子攏上兩人的身體。
此刻無言,只是凝望。
凝望他眼中如水波的情,凝望他眼中未褪去的欲,凝望他心底對我濃濃的愛。
“餓嗎?”天色都黑了,竟然是整整一日,倒是我折騰他了。
他滿足的笑容甜美的讓人驚豔,“很飽,你喂的。”
“那也要用膳。”我無奈的低語,“我餓了,行嗎?”
揚起臉,他隨性的扯起一件衣服披上身,慵懶的靠著床頭,“來人,傳膳”
門外伺人尖細的嗓音中帶著哆嗦,“是,是“
是的,一夜的時間,足夠餵飽我們的肚子,也足夠我們餵飽彼此。
但是第二日,一向勤政愛民的‘九音’男帝,免朝了。
第三日,日理萬機的皇帝南宮舞星,又免朝了。
第四日,還是免朝。
第五日,這位讓朝臣議論紛紛的帝王,終於掛著黑眼圈,神情激昂的丟下一紙大婚聖旨,退朝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只能這麼吃了,和諧,和諧啊
明月清高醉凡塵
作者有話要說:我很想說,如果留言加收藏,以後有兒子就有機會競爭下,排隊領兒子,要是不留言不收藏的霸王著,剝奪分兒子的權利,T一邊流口水去。
南宮舞星說大婚是給別人看的,他要的只是新婚幾日的繾綣,所以我允了他這一次的任性,也縱容了他的隨意,更是足足陪了他五日。
風花雪月也好,琴棋書畫也好,都不過是讓兩人感受溫情脈脈相處的過程,我知道自己太過關注幽颺而疏忽了他,甚至在兩廂選擇下放棄過他,心中總是愧疚的,能補償的,能給的,我都儘量滿足了。
這時候的他,才真正展現了當年那種痴纏,那種甜美,愛極了他看著我時不遮不掩的愛戀,只能由著他,任著他,慣著他。
五日之後,他為了大婚之事開始忙碌,這個一直隱忍的少年,終於恢復了他的跳躍,為了自己的婚事忙前忙後忽然的就找不到人影了。
隨他去了,我無所謂婚事究竟是風光還是寒酸,只要他開心就好。
他忙的找不著人了,偏偏不肯讓我插手,把所有的秘密都捂了個嚴嚴實實,理由是我在朝堂之上讓他很沒面子,所以這一次必須讓他來操辦。
上朝,是一群人恭維道賀中的討好,懶得去。
窩在後宮,吃喝拉撒,調戲愛人,難得的清閒了兩日。
後院的池水,在春風中波光淋漓,閃爍著陽光的金色,不刺眼,卻溫暖。
池畔的墨綠色長袍,在安靜端坐的身體上輕拍著,水光碧色中,倒映著一張俊美無儔的容顏,他的手指輕梳過髮絲,風中傳來淡淡的檀香氣。
“我在想是不是從此要把你房中所有的鏡子都收了,免得你要是愛上了自己,我可怎麼辦?”站在他的身後,聲音中不無調侃,“把酒賞美,人間樂事,此刻雖然無酒,人卻已醉。”
銀絲飄散中,人已經回眸,淡笑淺含,說不出的端莊超然。
我的手按在他的肩頭,掬起那捧發。
和我一模一樣顏色的髮絲,柔軟如鍛,亮澤似綢,輕易的從指縫中流瀉而下,彷彿在無聲的訴說著和我一樣的血脈,一樣的出處。
比之當年‘雲夢’那個神廟中的國師,如今的月棲越來越飄渺,越來越超然,每一次看他,都覺得人透明瞭幾分,聖潔了幾分。
看的出神,看的恍惚,自己都忘記了多久沒有與他單獨的相處了,忘記了這樣如當年神殿中的調侃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月棲,我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你了。”
“你不是要大婚了麼?”他眼波清渺,“多頌幾次經文,祈禱你們婚姻順利,白頭偕老,祈禱這個國家風調雨順,祈禱你去神族平安康泰。”
“月棲!”我的聲音有些澀,“不要為我祈禱,我寧願你陪在我的身邊,哪怕是當年那個彆扭的國師,至少還有你的脾氣讓我感覺到你的心思。”
“我的心思就是你一切都好。”面容在銀白的髮絲下顯得更加的透明,更加的無法琢磨,“就算你不能陪我,就算你沒有空閒找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就行了。”
雙手從背後緊緊抱上他的肩頭,感受著肌膚相觸的真實,“月棲,莫要再念什麼經文,敲什麼木魚了好不好?我怕再敲下去,你真的會出家,真的從此無慾無求,連我也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