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我讓你隱忍,無論外界傳揚什麼都不要踏足中原,不要給自己樹敵,結果你呢?‘藍清山’中大張旗鼓獨挑武林盟主,若被有心人利用,難免不是一場滅門之禍,為什麼我們隱藏如此之深?為什麼門前那麼多障眼陣法?你難道不懂師尊們的用意嗎?”
遙歌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
“遙歌,你針對流星,針對日俠如此行徑,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句解釋嗎?”幽颺壓低了聲音,口氣冰冷,只是眼神早已是疼惜,可惜遙歌一直不曾抬頭,看不到他的神情。
“沒有!”似乎知道了幽颺看穿了他根本不是無意之舉,遙歌索性不解釋了,丟出兩個字後再也不肯說話。
我不知道這對師兄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遙歌此刻的表情分明與幽颺提及我和流星後有關,那猛然身體的收緊是騙不了的人。
兩個人都在沉默著,森冷的氣氛在彼此間流轉著,本不想介入此事的我不得不開口,“不如一切等回去了再說吧。”
幽颺一聲嘆息,“遙歌,我給你一夜的時間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說出你心裡怎麼想的。”
開開心心的一場玩鬧,卻因為這個事而被攪的興致全無,本來三天的行程也因此而提前回去,標準的乘興而來敗興而回。
途中的休息時分,我一個人溜的遠遠的找地方放放水,回來時卻看到很奇怪的一幕。
幽颺的人影在車子邊,身邊還有幾名媚門的弟子不斷的說著什麼,在他揮手後恭敬的領命而去。
似乎有什麼事正讓他不安,只是一貫隱藏的他很難將心事寫在臉上,想探查什麼也看不出,更別提我正與他刻意的保持距離。
一名媚門的弟子匆匆而來,與我擦肩而過的剎那被我攔了下來,“我想去溜達下,門主有決定什麼時候走嗎?如果時辰不早的話我就不去了。”
弟子臉上一楞,“本來在這裡會有門中弟子來迎接換馬換車的,可是現在一個人都沒看到,日俠還是不要走遠了,興許他們一會就到了。”
“嗯。”我故作隨意的點頭,心頭卻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媚門這幾日,也算對他們的門規有些瞭解,正因為那種避世的心態才讓他們的門規比之其他門派更加的嚴格,因為怕有不守門規的弟子會在江湖中惹事,媚門的管理幾近苛刻,底層弟子對門主的命令更是不敢有半分違抗,張揚如遙歌只要幽颺一句話,立即老老實實。
既然幽颺發出了命令,怎麼可能有人連門主的命令都不聽?
我明白,幽颺自然更明白,只是因為要照應這麼多人,他不敢表示出他的擔憂吧?
我翻身上了馬,對著那名弟子拋下一句話,“我不習慣坐馬車,沒有縱馬飛奔來的快意,讓他們等吧,反正你們的弟子認識我,替我轉達門主我先回去了。”
他哦哦的連聲應著,傻傻的看著我縱身上馬疾奔而去。
這幾十裡地在我的飛奔中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當我甩身下馬卻只看到緊閉的大門時,心頭那種不安的感覺更濃了。
門主回來的日子,大白天的,為什麼要緊閉大門?
在馬屁股上輕輕拍了下,馬兒得得的跑了,我順著牆根走到後門,身體一竄趴在了屋簷上。
花樹依舊飄飄,鳥兒啾啾,乍看上去沒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我的臉色卻變了。
因為此刻什麼聲音都有,唯獨沒有人聲。
什麼影子都有,唯獨沒有人影。
現在是白天,別說門中弟子,就是下人也應該有不少,怎麼可能沒有人聲?
不敢有半分停留,我迅速飄身落地,腳步剛踩上院子的一刻,我的鼻端除了花香的濃豔外,還有一縷淡淡的血腥氣。
身體飛快的奔向前院,那淡淡的血腥氣越來越濃,濃烈的甚至有些嗆人,據我的經驗,只有在戰場上的搏殺死傷,才會有如此濃烈的血氣。
我再沒有半分遲疑,飛快的衝向前院,腳步剛進前院,血腥撲鼻而來,滿地的屍體讓我全身冰涼。
有的手中還拿著笤帚水壺,有的正抱著馬車上的物件,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他們是在不經意中被人殺死的,快到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蹲下身子,在一個人的脖子上看到一絲極細的傷痕,卻十分又狠又深,若非有著豐富經驗和高深武功的人,怎麼可能讓媚門滿門上下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一縷極輕的衣袂聲從我住的院子那邊的門後傳來,我飛快的彈身而起掠向後院,與此同時,一道褐色的人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