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著,澐逸和鏡池,柳夢楓已經安靜的登上了馬車,只有月棲靜靜的站在那,目光停留在那一對賣包子的母女身上,身體呆立,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老女人粗魯的把擀麵杖往腰間一插,抓著手裡的銀錠子放到嘴裡一咬,兩眼放光,“啊蘿啊,快看快看,十兩銀子,十兩也,我這輩子第二次見這麼大的銀子。”
她女兒看看我們,急急的把銀子塞到她的懷裡,收拾著剛才被葉若宸踢下來的籠屜,脖子間垂落一個血紅色的配飾,“娘啊,走吧,包子反正也賣掉了,我們趕緊回去和爹再編幾個籠屜吧。”
老女人一邊走一邊眉開眼笑,眼睛都彎成元寶的形狀了,聲音越來越遠,“只記得當年賣那個小子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錠元寶,還沒有這個大,哎呀,發財了,發財了”
月棲身體一晃,被我從身後攬住,轉身對著夜揚聲,“你們尋個最大最好的客棧直接包下來,我去買點東西,隨後就來。”
湊上月棲的耳邊,“走吧,我們去看他們。”
“你”他聲音乾澀,臉撇到一邊,“不,不看了。”
手一緊,牽著他就往前走,“他們不是你的爹孃親人嗎?不見見,你總是放不下的。”
臨月棲的身世
我們遠遠的墜在兩人的身後,她們只顧著低頭說笑著,根本沒有注意到遠遠跟在身後的我們,我聽到陣陣笑聲不斷的傳來,手中月棲的掌心冷的象是一塊寒冰。
如果不是他這樣的反應,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如果不是他剛才的失神,我怎麼也無法將如此粗俗的一對母女與我縹緲出塵的月棲聯絡在一起。
一個是街頭叉腰罵人口水四濺視錢如命的小販,一個是曾經‘雲夢’最為供奉超然的國師,雲泥之別,想都不敢想。
看那兩母女,濃眉小眼,臉大鼻塌,厚唇沒下巴,容貌實在是不怎麼地,說普通都實在是恭維了,再看月棲,清雅高貴,眉目如畫,細緻的肌膚與那兩人的粗皮厚肉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
“月棲,你能肯定嗎?”我忍住自己想要抽筋的臉部肌肉,偷眼看看前面的人,再看看他。
他沉默了下,慢慢的開口,“我被賣的時候也有四五歲了,即使模糊了面容,即使他們已經改變了不少,但是記憶中的神態,語氣還是很象的,還有那個女子身上的墜子,我記得小時候是掛在孃的脖子上的,應該不會錯吧。”
那個墜子?
我剛才看到的紅瑪瑙墜子?
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我摸了摸下巴,“我倒是對那個墜子很是上眼,沒想到他們那麼窮,居然有如此成色的好東西。”
“你不是想偷吧?”月棲聲音一愣,“那是我孃的東西!”
口口聲聲不在意,不在乎,其實以月棲的性格來說,他不可能不在意的,我不過說了句喜歡那個墜子,他便如此反應,我的月棲啊,真是心腸柔軟的孩子。
“哪會。”我輕笑著,“真喜歡,花個千兩銀子買來便是了,我想他們應該是願意的。”
“不就是千兩銀子麼,為什麼還要人家拿東西換。”他悶悶的哼了聲。
月棲幾乎是沒有脾氣的人,對我一向都是言聽計從逆來順受,現在爹孃都沒認,就會對我哼聲了。
骨子裡,他是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吧?
“那一萬兩行了麼?我一千兩已經買了人家一個寶貝了,這次這個我更喜歡,只好下血本了。”我壞笑著,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逗弄著他。
“買了?”他有些不解,“你一千兩買了什麼?”
“人家的寶貝兒子啊!”我哈哈大笑,飛快的跑開幾步,看著他左腳絆著右腳,跌跌撞撞的追著我打。
他左腳一踢,掛著了墨綠色的袍角,整個身體往前撲去,想要穩住身形,急急的踩下,卻踩到了自己的右腳,可憐的人影揮舞著雙臂,朝我栽了過來。
雙手攤開,穩穩的接住他,馨香抱滿懷,我重重的摟了摟,“嘖嘖,還是個學步的寶貝,一千兩有點虧。”
“虧你退回去好了!”他推著我的手,想要掙扎著站起來。
我飛快的撩開他的面紗,趁著四下無人,在嫩嫩的唇瓣上咬了一下,白皙的臉蛋瞬間緋紅,我手快的放下面紗,“有印了,退不掉了。”
他扭了扭,被我抓的緊緊的,低聲哼著,“你就知道欺負我。”
“愛你麼。”我柔聲笑著,他的身體忽然一僵,忽然不動了。
拉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