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怔在那裡,看著他的髮絲如火光閃爍著炙熱。
“你偷聽我們說話?”我的本意不是想說這樣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出口就成了這樣。
他板著臉,黑沉沉的,“你說什麼?”
最反感有人用這樣威脅的態度和我說話,我下意識的進入防備狀態,轉身瞪他,“我說你為什麼在門外偷聽我和流星說話,不懂得尊重人嗎?”
“老子找他,聽說被你帶來這了我才追來的,誰有空偷聽你說話?”他一聲冷嗤,“你就是大白天和人春宮戲我都沒興趣看。”
“真的?”我嘴角勾起壞壞的表情,“我現在有點懷念流波侍衛,不知道以我現在少主的身份能不能傳他來?”
“不用!”他硬邦邦的一挪身體,好像我馬上就要去找流波似的,“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談。”
“我要男人上床也和你談?”我鄙夷的看他一眼,“你肯我還不肯呢?”
他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美死你。”
“是美死你吧,我才不願意光找鳥就花掉兩個時辰的時間,還要在草叢裡一點一點的尋,你當我穿針引線縫衣服呢?”
忍不住,就是忍不住,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冒火,想吵架。
“別吵了!”流星的身體,忽然擠到我們兩個人中間,“先談正事行不行?”
兩隻好鬥的雞同時對瞪一眼,有志一同的別開,重重的哼了聲。
“楚燁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血印符’,什麼水晶珠,更不知道還有什麼傳承的誓言咒語,娘去的急什麼都沒有交代過,但是有一個人可能知道,我,我去問問他。”
他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跑,我想拉卻沒拉住,眼見著他的身影飛快消失。
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到少年的雀躍,而不是帝王的沉穩。
流星說的人,我知道是誰。
那個把自己幽閉起來一個多月的男人,或許也是該去探望他,我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緬懷過去,剩下的時間,應該屬於我了。
即使找不到‘血印符’,至少我知道了那是個什麼東西,也算大致有了數。
面對著莫滄溟冷硬的面孔,我放低了聲音,“莫滄溟,謝謝你。”
他一愣,臉上的錯愕清晰可見,表情吃驚又震撼,古怪的扭曲著,半晌憋出來三個硬生生的字眼,“不,不客氣。”
我淺笑著,“你可以不告訴我的,我輸了,任綺羅也未必贏的了,說不定最後坐上族長之位的人會是你。”
“我不喜歡趁人之危。”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硬硬的,腔調也是怪怪的,“或者你可以認為我更喜歡你和任綺羅兩敗俱傷。”
“什麼都好,反正還是謝謝你。”我抬起頭,送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他臉頰抽動,半晌,回給我一個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