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怒罵,那也是為他們好的。陸遇南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悠悠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行,我該說的也都說了,你忙吧。”張肖掛了電話,走出醫生辦公室。
隔壁傳來女人的哭聲,她已經三十二了,懷不上只能做試管。這世間的男男女女,因情而做出的任何舉動都是理所應當,孩子才叫做結晶。有的人千般萬般求而不得,有的人一下子懷了兩個,不知道好好珍惜,讓小天使也跟著受苦,罪孽啊。
“嗨,嫂子。”張肖推開病房門,見成悠悠手足無措的翻著包。
“張醫生,我不敢用手機,所以沒法查。這些東西,我都丟掉吧?你看這個,薄荷糖能吃嗎,我有時候覺得胸悶還有低血糖會含上一個,會好很多。還有,我聽以前的保姆說,有孩子的不能動剪刀。我想剪短指甲,是不是也不行?”成悠悠將小化妝包拿出來,裡面口紅粉餅等等都是價格不菲。
“彆著急,一樣一樣來。你現在啊,要多吃多睡,保持好心情。包裡面的東西,交給我保管。手機呢,你放在那邊的櫃子上,最好不要用了。指甲可以自己剪,也可以拿薄荷糖收買好心的護士,讓她們幫你。”張肖壓抑住怒氣,慢慢的說給她聽。
“好,我會聽話的。”成悠悠爬上床,雙腿盤著,默唸靜心咒。
“保持住啊,還有二十分鐘,我給你訂了燉湯。要全部喝掉,趁熱。”張肖公式化的微笑,在說完一席話,離開病房後就立即消失。
陸遇南啊,你眼光太差了,是瞎了還是散光,這麼任性的女人你也喜歡啊,那我妹妹陪你正合適!要不要考慮下啊!
成悠悠咬著嘴唇,陸遇南怎麼還不來,一個人在這裡,好像是能懂李瑤手術前的睡不著了。二十分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成悠悠就對上雙手抱臂的張肖和那瓦罐鴨湯。
油厚味濃,成悠悠一發狠,就拿著湯匙頭也不抬的將湯灌進肚子。
結實的老闆椅,上午的主人還是陸老頭,下午就在陸遇南的窄臀底下了。轉了兩圈,陸遇南將桌子上的手機翻過來,下定決心了,給鄒明遠打電話。
意料之中的,名片上的電話轉接到秘書處。陸遇南心平氣和的聽完她一段客客氣氣的說辭,問道。“我找鄒總。”
“可以的,鄒總正在忙,您有什麼事我來轉達。”秘書心裡鄙視了一百回,打這個電話都是來找鄒總的!不然呢,語音陪聊嗎?
“好,請轉告鄒總,我是陸遇南,想跟他談私事。”陸遇南不抱希望了,這樣的口信能轉達到鄒明遠那裡,就算是奇了怪。
“嗯,好的。”秘書拿出便籤紙寫上,鱸魚男,私事。
陸遇南有些喪氣了,他想去看成悠悠怎麼樣,但又被事務纏的脫不開身。想找護工去陪著成悠悠,但又沒見到護工一面不瞭解基本的品性,但又不放心。
她吃的好不好,有醬油的她不喜歡,醫院裡的飯菜肯定不會根據她的口味調整了。她心情好不好,有沒有睡午覺,喝熱水呢。
“陸總,這裡是我們與成家共有的客戶資料。”秦秘書嚴格遵守他的指示,滿足他的虛榮心。
“謝謝了。”陸遇南站起來,雙手接著。
沒有人理所應當的為你服務,況且自己並不是什麼總。“你早點回去吧,按時下班,家裡有要中考的學生,馬虎不得。”
“再整理出十年間股票的交易價格和交易量,我就可以走了。”秦秘書心中一暖,這個年輕人很讓人願意親近。
“好,辛苦了。”陸遇南抓了抓頭髮,要繼續坐下來研究了!
秦秘書臨下班時,給陸遇南泡了杯濃茶,不需要言語的鼓勵和看好,更實惠一些。
陸遇南端起來喝了一口,嗓間解了乾涸,腦中也清明一些。他沒有等到鄒明遠的回覆,這很正常,總裁都是日理萬機的,而且,聽著聲音甜美的接線員秘書一般不是實習生就是坑爹貨,掙錢真是太血汗了。
其實,鄒明遠的秘書並不是沒有轉接。而是兩個秘書互相倒班,他打電話時,正趕上另一個接,看著那便籤上的文字,理解了半天,才畏畏縮縮的走進總裁辦公室彙報。“鄒總,剛才有個賣鱸魚的,說要跟您談談。”
“請關上門,謝謝。”鄒明遠連一個視線都不在那姑娘身上停留,鄒氏的酒店還沒輪到自己親自來管餐飲部的進貨渠道,可笑。
鄒明遠的思路被這秘書一打斷,就煩躁的把玩了會兒鋼筆,心中想到,大姐就要走了,全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成悠悠若是不去,可能也不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