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來,卻輕輕笑了:“我變態,我自虐,我天生喜歡看著你娶別的女人。”
杜柏欽愣愣地望著她,自嘲地扯出一個慘淡的笑:“我如今竟然有些不敢面對你。”
蓁寧瞬間又換了一張臉,冷冰冰地答:“所以我們還是不見得好。”
車子正經過一個寬闊的上坡路,杜柏欽心頭無限的悽惘酸楚,忽然壓下剎車放緩了車速,一手撐住了方向盤,一手扳過她的臉,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
他迅速地攫取了她飽滿粉嫩的雙唇,舌尖卻最先品嚐到鹹鹹的淚水,輕輕地吻去了那一滴淚,舌頭隨即毫不猶豫地伸入,用力地佔領了她柔軟的唇舌。
淡淡的樹木草香強硬地侵襲而入,瞬間麻痺了蓁寧的心智。
他的氣息在唇齒中攪動肆虐了數秒,蓁寧回過神來,伸手一把推開他,憤怒地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杜柏欽晃了一下,車子向右一歪,杜柏欽左手熟練一轉,車身又直了。
蓁寧壓抑著的情緒終於被他這一吻爆發了,她惱怒地叫:“杜柏欽!你憑什麼?是,我知道你財大勢大,你生殺予奪,你要誰死誰就得死,你要我我在哪兒我就得在哪兒,你高興娶誰就娶誰,我救你是我瞎了眼蒙了心我不圖你感激,杜柏欽!你以為你是誰!”
車輛停了下來,天地一片空茫。
杜柏欽幽幽地望著她。
蓁寧氣喘吁吁地看著他,氣得再也說不出話來,猶不解恨,抬手又是一個耳光。
蓁寧在暴怒之中絲毫沒有控制力道,打得自己的手掌都火辣辣的疼,杜柏欽白皙消瘦的左邊臉頰,很快浮出交錯的清晰指印。
蓁寧抬手捂住臉。
杜柏欽重新啟動了車子,爬過了山坡,一彎連著一彎下坡道路就在眼前,極遙遠處一片朦朧燈火,那是首都城康鐸。
杜柏欽減速,經過了個山道的岔口,看了一眼後視鏡。
隨即又看了一眼蓁寧。
蓁寧打了他,心裡的傷痛卻沒有絲毫緩解,只有情緒發洩過後的疲累,頹靡不堪地倒在位置上。
杜柏欽唇角微掀,竟然是一抹微微笑意:“我心裡難過,堵得幾乎透不過氣來,這一刻才舒服了一點點。”
蓁寧氣得眼睛又鼓起來。
杜柏欽目視前方,聲音平靜虔誠:“我絕不放你走,你打到解氣為止。”
蓁寧不再說話,只低著頭縮在座位中。
☆、61
杜柏欽目視前方,聲音平靜虔誠:“我絕不放你走;你打到解氣為止。”
蓁寧不再說話;只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