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堂弟,好像是因為被人打了,傷得比較嚴重,現在正在白沙市人民醫院,進行搶救。”夏可馨搖搖頭,臉上的擔憂顯然可見。
原本聽起來是那麼悅耳的火車車輪滾動聲,現在聽在夏可馨的耳朵裡,更添了幾分煩躁的情緒。她開始在心裡暗暗後悔,早知道就坐飛機好了。
出於對家人的擔憂,夏可馨看著車窗外,急切的期望著,火車的速度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輕拍兩下她的肩膀,柳嘯天看著夏可馨,輕聲安慰起來:“丫頭,別太擔心,再有兩三個小時,就到白沙了。到時去了醫院,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嗯,也只能這樣了。”夏可馨輕輕點頭,順勢將頭靠在柳嘯天的肩膀上,默默的等待著旅途的結束。
終於,在凌晨六點多的時候,火車上的播音員,用她那甜美的聲音,透過廣播朝車上的乘客說道:“旅客朋友們,列車馬上到達前方車站白沙站,請要下車的朋友們,做好下車準備”
聽到這聲廣播,夏可馨急忙呼的一下站起來,揹著挎包就準備朝門口走去。
“等會,丫頭。車都還等進站,你現在著急也沒用。”連忙伸手拉住她,柳嘯天苦笑的搖搖頭,低聲朝夏可馨說道。
在夏可馨急切的等待下,火車終於緩緩進站。當車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夏可馨就急忙拉著柳嘯天,匆匆忙忙的跳下車,火急火燎的朝出站口走去。
走出白沙火車站廣場,柳嘯天揮手攔了輛計程車,直奔白沙人民醫院而去。
柳嘯天和夏可馨匆忙之中,卻沒有注意到,他們在火車上,一直關注的那個年輕人,也在這一個車站出站。
不過,相比柳嘯天他們,那個年輕人卻是,獨自朝廣場側面的公交站走去。在年輕人的身後,還有一個同樣年輕的女子,挎著個大包,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到了人民醫院,夏可馨付過車費之後,就急忙掏出手機,快速的撥通電話,簡短的說了幾句後,夏可馨就拉著柳嘯天,直奔四樓而去。
剛走出電梯門,柳嘯天就看到,前面不遠處,正站著幾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臉期盼的望著走廊這頭。
“爸,媽。二叔,小偉出什麼事了,現在怎麼樣?”一看到那幾個中年人,夏可馨立即撲了過去,連連哀聲問道。
聽到夏可馨的詢問,一箇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花白的頭髮極其凌亂,一雙眼球佈滿血絲,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頹廢不堪。
神情哀傷的看著夏可馨,中年男人沉聲說道:“小偉腦部受創,已經進行了初步搶救,可接下來還要動手術,但是”
“但是什麼?”夏可馨拉著她二叔的手,連忙緊張的問道。
這時,夏可馨的父親夏正平,走到夏可馨的面前,苦笑的嘆道:“這兩天就用了十多萬,接下來的手術費,最少還得二十多萬。咱家沒那麼多錢啊。等下,我和你二叔先回去,找各自的朋友再借點,家裡能賣的也全部賣了,希望能湊夠手術費。”
“哦。”聽說只是錢的問題,夏可馨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錢,想到錢,夏可馨連忙回過頭,大聲喊道:“嘯天,嘯天。”
一直不好意思過去,默默的站在遠處的柳嘯天,此刻聽到夏可馨的呼喊,只得硬著頭皮跑過去。朝面前的幾位長輩,柳嘯天連忙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著夏可馨,低聲問道:“什麼事,丫頭?”
看著眼前的柳嘯天,夏可馨緊咬雙唇,掙扎了片刻,終於低聲說道:“能不能借我三十萬,以後我一定還你。”
聽到夏可馨的話,柳嘯天微微一愣。然後盯著夏可馨,柳嘯天哭笑不得的說道“:說什麼呢?丫頭。什麼還不還的,不就幾十萬而己麼?”
“謝謝你,嘯天。”事情緊急,夏可馨也沒有過多客套,只是輕輕點頭,朝柳嘯天淡然一笑。
雙眼看著柳嘯天,夏正平頓時疑惑萬分,自己女兒認識的,到底是哪路財神啊?自己等人焦頭爛額,都籌不到的幾十萬手術費,怎麼就在這白髮年輕人的眼裡,比抽根菸都要來得容易。
瞄了柳嘯天一眼,又掃視了下夏可馨,愛女心切的夏正平,不僅沒有為輕易借到,三十萬手術費而高興。反而,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將自己父親的擔憂看在眼裡,此時的夏可馨,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一心想的是親人的安危。
倒是夏可馨的二叔夏正飛,聽到眼前的年輕人,願意借錢給夏可馨,來救自己兒子的命。一時激動之下,就準備跪下來,用鄉下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