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對學生情侶的談話,於是他就想到了。
她還是不肯喝水,一點都不渴。
“聽話,喝一口。”剛才她剛起床,所以他想著晚點喝也可以,下午缺水需要補水,多少一定要喝一點。
水一直放在她嘴邊,也不逼她喝,左手一直放在方向盤上開車,她實在拗不過,低頭乖乖地喝了幾口,他很準地摸到了她的軟肋,右手一直這麼放在空中也不嫌痠疼。
見她喝了一些,君喻才把水杯放下,“好乖。”摸了摸她的頭髮。
她也習慣了,一個孩子當習慣了,特別是當他的孩子。
到電影院時,今天的人不是很多,隨了何姿的選擇,排隊買兩張文藝片的電影票,就算是在排隊的幾分鐘,還是有很多小姑娘看著他笑著竊竊私語,十分興奮的樣子。
他倒是很平淡,在隊伍中等待著。
何姿在身後不遠處見了這情景,暗歎什麼時候君喻禍害姑娘女性的能力會下降。
隊排得很快,很快就輪到了他,買了兩張電影票。
按著票上的時間,牽著她的手一起進了影院,看這部電影的人大多是女性,他和她一起坐在中間一排座位上。
時間到,電影準時開始放映。
她和他看得認真,歐美的文藝片微微泛著黑白色,懷舊風的影片。
看得時間長了,不時有不少小姑娘拿著紙巾微微抽泣了,為男主女主深厚的感情十分感動。
何姿看著覺得還可以,眼眶裡乾得很,不見一絲淚。
女主被人綁架,生命處於刀沿上的一夕間,那人叫男主丟掉槍放他們走,否則就殺了女主,男主最終丟掉了槍,和壞人同歸於盡了,男主死了,女主存活了。
電影的盡頭播放著回憶,在一條開滿油菜花的路上,十八歲的男主載著十五歲的女主踩著單車騎在油菜花中,鏡頭被拉得很長很長,緩慢憂傷的音樂搭配著舊色畫面響起盪漾在影廳中,男孩回頭望著女主溫暖地笑著,女孩對著男孩幸福地笑著,彷彿他們可以一直一直這樣在油菜地裡一起騎到老,頭髮花白,依舊可以笑成這般。
影片結束,不少女孩還抹著眼淚不捨地離開,淚腺豐富,何姿看完了電影的最後一秒,嘴角是笑著的。
是她無心,沒有感觸嗎?不是的。
君喻知道這笑是有含義的,他的小姿和別人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