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承諾。
下次一定可以帶著她來嗎?君喻這麼說,何姿也是願意的。
樂寶兒還是在堅持不懈地追著方子城,不懼風雨,雷打不動,日日都在想方設法讓他可以喜歡上她,哪怕不喜歡,也想讓他覺得缺她不可。
腦筋很死,轉不過彎來,認定了一個人,死纏爛打都不肯鬆開,絕然一條巷子走到底。
她對方子城很真誠,事事關心著他,儘量想他所想,幫他做了很多事,任誰都能看出這姑娘痴心一片,可方子城對她卻很普通,只是普通的同學朋友,看不出其他來,對她說的謝謝最多。
“真的有那麼喜歡他嗎?”何姿看著她做了這麼多的事,事事都很細心,認真地問道。
樂寶兒點了點頭,“真的很喜歡。”
何姿才想起,她追方子城的日子已經很久了,從高一就開始了,春夏秋冬四季交替也從不間斷,事無鉅細,趕走其他接近他的女生,傻里傻氣想很多辦法去追他,就算一個又一個辦法都失效了,她也毫不氣餒。
“可他對你好像只是普通朋友。”她的努力並未換來任何見效。
“會不一樣的,我相信離那一天不遠了。”她嘴角泛著笑轉頭看著她,眸底是閃著光點的。
何姿那時覺得,這個姑娘的笑很明亮,充滿了力量和希望,讓她捨不得說出已經到嘴邊的那一句話,換個人吧。
似乎對她太殘忍了。
某天,樂寶兒的本子遺落在了課桌上,那個顏色的本子何姿是認得的,裡面寫了許多她個人的心情感嘆,隨筆日記,她當又是她丟三落四的毛病,收起來準備放進她的抽屜,誰想本子不小心從手裡滑落掉在地上,開啟了第一頁,她一眼就看見了她隨筆用鋼筆寫出的幾行字,寫得工整。
時間走得太快,我拉不住它的腳步,一晃眼,我離十八歲已是咫尺之遙,小姑娘會長大,不管未來的明天會如何,我依然永遠守著那份永遠。
何姿想起,他們很快就不是小孩了,已經站在了十八歲的邊緣,高二下學期,十七歲的年紀,很快就是大人了,時間無情地丟下他們匆匆向前跑去,留他們在身後踱步,沉浸舊年,縱使步子再慢,也改變不了路途的更改。
男孩,女孩,他們在青春期裡無畏地成長打鬧,長著長著,青春期過了,才發現那幾年好短,當孩子是多麼幸福,再回頭望一望,荒唐青春,泛著舊色還是那麼歡樂,犯著傻氣的倔強,永不後悔,那麼執著單純地去喜歡一個人,長大就幹不出來了。
樂寶兒這份執著,以後想起怕是可貴的了,打斷,就不好了。
夜裡,何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她睜開眼睛接了起來。
“喂。”嗓音慵懶,帶著睏倦的睡意。
那頭無聲,聽不見一點聲音。
她看了看手機顯示的螢幕,正在通話中,顯示的號碼很陌生,不認識。
“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嗎?”她又將手機放到耳邊,出聲問道。
那頭依舊還是沒人說話,聽不見一丁點的聲音,靜得很。
“再不說話,我就要掛了。”
她試探性地問道,最後還是聽不見對方的任何聲音,她掛下了電話。
這種不知名的陌生電話,偶爾夜裡會打來,那邊一句話也不說,任憑她如何問,一點聲音也沒有,很奇怪。
偶爾閒暇時,她會給外公外婆打電話,抱著一通電話一打就是好久,不捨地輕易結束通話,君喻不好打斷,知道她很思念他們,每次都把做好的飯菜端到她面前,也不催她。
掛下電話已經是好久以後,君喻適時地把熱水放好,準備好睡衣,讓她去洗澡。
這段時間和他們通話,每次都是外婆接起的,不見外公,外婆說外公出去了,打了幾次,都不見外公,湊巧都出去了或者已經入床睡覺。
外公的聲音極少聽到。
“外婆,外公什麼時候會回來?”她疑惑地問道。
“應該快了,最近他迷上了和隔壁老頭去釣魚,每次都能釣回好多魚,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外婆說得很輕鬆。
她覺得不放心,追問道:“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
“哪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好著呢,你外公他一大早出去,晚上才回來,肯定會累了,睡覺很正常的,不捨地打擾他。”外婆習以為常地說道。
何姿稍稍放下了心,“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省錢,我們有錢的。”
外公外婆省錢省了一輩子,不捨地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