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出望外,立刻去了她的家裡。
盛永源破天荒地說,有,寄來了幾張明信片。
工作洽談完畢,韓逸又回到了t市,第一時間就是打電話給盛永源,問有沒有梅婧的訊息,不管答案如何,還是有問一問的。
心裡不禁有些失落,在元旦這天,他慎重地許下了一個心願,希望能得以實現。
眼睛再一看,哪裡還有什麼身影,什麼都不見了。
他急切地隨著嘈雜的人群流走著,前面的那個身影若隱若現,拼命地想要奔向前去,可是人群堵著了他。
但也不是百分之一的確定。
韓逸獨自走在商場裡購買東西,在茫茫人海中,他看見了一個背影和梅婧極其相似的人,在擁擠的人群中。
二十多天後,他去香港洽談一樁生意,轉眼間,時值已是元旦,全香港熱鬧非凡,煙火閃耀。
他有種預感,那封信梅婧總會看到的。
他走到服務檯前,將一封寫好的簡單的信託她儲存,若是那個住客再來,就把這封信交給她,服務員欣然答應。
雖然沒有和她相遇,可是和她的距離接近了,這也是值得高興的,他在重複走著她走過的腳步。
韓逸難得的有些慶幸,因為屬於她的氣息還在,在這裡還能找到她殘留的印記。
他獨自一個人在房間了逗留了好一會兒。
站在房間的窗前,看窗外景色的角度很好。
房卡開啟了房間,根據服務員說,這個房間只有三天前住過人,那個住客走了之後,還來不及入住新的住客。
服務員的服務態度良好,點了點頭,當即派人拿了鑰匙在他身前帶路領他前去。
韓逸出口問道:“可以帶我去那間房間看看嗎?”
服務員禮貌地回答道:“三天多以前。”
他恍若尋得珍寶般的喜悅,連聲問道:“什麼時候在這裡住過?”
韓逸向酒店服務部查詢住客名單,他們找到了梅婧的名字。
從東京啟程,下榻在一間和式的酒店。
某一天,有熟人朋友說在日本見到了一個很像梅婧的人,韓逸很是高興,連聲道謝,馬上訂機票飛往日本。
去哪裡找,要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她喜歡去的地方。
寧單問過他,如果她不出現,他打算去哪裡找她?
韓逸還相信著梅婧會回來的,總會回來的不是,畢竟她父親還在這裡呢,可是那個回來的日子誰都說不準。
他還去了她父親的家,盛永源也沒有女兒的任何訊息,走之前,梅婧也給父親留了一封信,讓他別太擔心,具體地點什麼也沒說。
有些同事好奇地問了問他們之間發生的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舉手之勞而已。
韓逸不放棄地說道,如果有她的訊息,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他。
韓逸沒有放棄過找尋梅婧,去過她公司,公司裡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已經辭職,東西全部都拿走了,辭職辭得很突然,遞上辭呈就說要辭職了。
家裡太冷清了,冷清地沒有一點人氣,她為什麼會覺得那麼冷呢?
韓雲的耳畔反覆迴響著這番話,身子驀然摔倒在了沙發上,久久回不過神來,眼神僵硬。
“現在她走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四分五裂的家我一點也不想要了。”他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留下了這句話,轉身離開。
韓逸看著母親,說出的話平靜了許多,平靜之下是心累。
“那父親有什麼好,讓你惦記了這麼多年,因為他在你的心裡有著最為重要的地位,梅婧於我也是一樣的,她是最好的,我們已經錯過了四年,真的不想再錯過了,媽,那種感覺你懂嗎?我真的不想和你一樣只有自己一個人度過一輩子,今天的一盤錄影帶,梅婧對我淚中帶笑地說著話,她過得一點也不好,她其實很脆弱,她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媽,你好歹將心比心,對她哪怕寬容一些也好。”
“她有什麼好,讓你跟我這樣說話!”她氣極了,眉間滿是怒氣。
韓雲想不到他說說出這些話來,養育幾十年,得到了這些話。
這次,他把掩藏在心裡的話毫不客氣地全說了出來,言辭激烈。
“就是因為你是我的親生母親,所以我顧及著自己的言語,可回頭看看你做的事,把我當成了你的一顆棋子任你在掌心玩弄,可是我是人,梅婧有什麼錯!她沒做錯什麼,你除了是我的母親之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