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見見我外婆,讓我去醫院。”她拼命地跑在車邊,雙手拍打著他的車窗玻璃。
傅施年心裡哪裡會不痛,見她這樣?是萬分憐惜的。
傭人在身後追趕著,即將要追上她。
車子越開越快,她追不上了。
可她倔強固執得很,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使勁推開拉著她的傭人,還想要去追。
“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傭人不敢置信地大叫道:“小姐!”呆呆愣在了原地。
何姿被一輛汽車撞倒在地,額頭流出了鮮紅的血,溫熱的,烏黑的髮絲覆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脖頸上的玉掉落在地,被碾成了一片片的碎塊,在陽光下閃閃發著瑩亮的光。
何姿看著天空,好久都沒有這麼藍過了。
傅施年像丟了魂一樣急忙跑下車,從沒見過如此驚慌失措的他。
“快,快送醫院去!”他幾乎是吼叫著,抱起了她沾染了血的身子。
何姿慘白的指尖拽著他的襯衫,那樣無助乞求地看著他,“你發發善心,就當是可憐施捨我的吧。”絲絮般無力的話語,一不留神就斷了。
傅施年的雙手沾滿了她的血,“我什麼都答應你,你給我挺過去!”
堂堂幾尺男兒,眼角何時竟有了溼氣,抱著她,手掌都在隱隱發顫。
“快開車,快點!”他吼著司機,一遍遍久不停歇地和她說著話,只是讓她別睡過去。
司機把車開得飛快,疾馳在馬路上。
到了醫院前,他抱著滿身是血的她衝進了醫院,“醫生!醫生快來!”
整個醫院大廳內,一個清俊的男人失去了往日不變的鎮定。
醫生立刻跑了過來,讓她把人放在急救床上,匆忙推往急救室。
傅施年一路握著她的手,在她耳邊不住地說著話,企圖喚醒她欲要沉睡過去的意識。
他親眼看著單薄的她被推了進去,關上了最後一絲視線。
手掌沾染的殷紅的血,看來可怖極了。
還好何姿傷得不是很重,大腦受到輕微的撞傷,身上淤青傷口居多,腿骨脫節。
算是萬幸。
傅施年總算鬆了一口氣,稍稍放下了心。
打了一通電話給祝夏,要她查清肇事車輛的詳細資訊,追求刑事責任,剩下的她應該知道怎麼做。
祝夏在他身邊跟了有些年頭,怎會不知道所指什麼意思。
昏睡了八小時後,何姿甦醒。
她剛一醒,就喃喃著要去看望外婆,不顧身上正在打的點滴和疼痛,任性地要翻身下床。
傅施年感謝她能醒來,其他的也就由著她了,扶著她的身子一步步走到外婆的病房。
推開了病房門,外婆醒著,躺在枕頭上。
“是小姿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