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揚張了張嘴,眼中的難以置信讓木青青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凝固了,半晌,他道:“我明白了。”
接著便再沒了別的聲響,抓著木青青的手也鬆開了。
木青青下意識握住了手腕,心中晦澀難當,好像有什麼東西不知不覺出現了,卻又一下子失去了,心中空落落地難受。
她很想回頭看看關揚的反應,卻強自忍住了,走了兩步,目光復又堅定起來,心裡說了一句:有什麼大不了的。
“木青青!”關揚突然叫了她一聲,下一瞬,她猛地跌入一個懷抱,唇上觸到一片微涼的柔軟。
關揚緊摟住木青青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後頸,幹了自己老早就想幹的事。肌膚相接的那一刻,腦中轟然炸開了一片,什麼都不知道了,全憑本能在指揮身體,直到身下的人憋得呼吸急促,臉上又紅又燙似要滴出血來,雙眼也蘊上一層水汽,才滿意地鬆開。
手臂緊了緊,關揚湊近木青青的耳邊,感受她身體輕顫了一下,接著變得僵硬,咬著牙輕笑道:“木青青,你也太欺負人了。”
'(125 雲開月明)'
木青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忽然一把推開關揚,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嘴,惱羞成怒地瞪著關揚,雙頰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
“下/流!”她半晌才憋出一句,可仍是不解氣,又罵了句:“卑/鄙無/恥!”
關揚卻不生氣,反而像是聽了什麼甜言蜜語般,輕笑道:“我就卑/鄙無/恥下/流了,你待如何?”
木青青氣不過,作勢就朝他打去,關揚輕而易舉捉住她的胳膊,將她困在懷裡,語氣也少了幾分戲謔,帶上了一絲嚴肅:“我不管你之前如何,總之現在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無論如何都要與整個江湖為敵,即使這會使你喪命,使我喪命?”
木青青原本有些心不在焉,聽到最後一句時,忽然動了一下,扭過頭,語氣帶著遲疑與困惑:“你說什麼?”
關揚慢慢鬆開手,注視著木青青,彷彿陷入了一種別樣的情緒中,沉沉道:“這份感情來的莫名其妙,而我居然也就這麼接受了它,即使你做錯了事,但我既然喜歡你,難免會為你做點什麼,而敵人的力量又太過強大,最不濟的結果無非就是”
“別說了!這與你沒半點關係!”木青青忽然明白了關揚的意思,不禁嚇了一跳,胸腔裡酸脹得厲害。
“本來是與我沒關係的,可是從現在開始,你的事,我都要管!”
關揚突然發力,幾步躍到了戰場中央,伸出雙手,大喝一聲:“都住手!”
場上眾人皆已殺紅了眼,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回神智的,而大人物們自然也不會聽他這個小輩說話,於是雖然大多數人都聽到了“住手”這兩個字,卻沒有幾個人真正停手。
唯有關清風臉色陰沉地落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胳膊使勁拉了一把:“你不要命了?!”
這一下卻沒能撼動關揚半步。
趁著關清風怔住的瞬間,關揚猛地將手中一物打飛出去,東西似乎碰到了高處的樹幹,“嘭”地爆炸開來,臉盆粗細的樹被攔腰炸斷,搖搖晃晃地砸下來,又發出“嘭”的一聲震響。
“不想死的都給我住手!”關揚咬著牙又喊了一句。
這下所有人都聽清了,僵在原地,望向關揚,這才赫然發現,他手裡竟還握著不止一枚的雷火彈?
看穿了眾人的想法,關揚勾著唇笑道:“這是霹靂彈,可不是雷火彈那種水貨可比的。”
場上響起了輕微的抽氣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黏在了關揚的手上,眾所周知,霹靂彈在白家覆滅不久後就斷絕了,因為沒人知道這種威力強大的彈藥的製作方法,天煞幫曾自詡在著方面無人能及,也不過造出了威力不及霹靂彈三分之一的雷火彈而已。
而如今,竟一下子出現了好幾枚霹靂彈,若是一下爆炸,這威力
有些人的臉色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關揚默默關注著眾人的變化,朗聲道:“各位不要誤會,我並不想做什麼,只是想請各位靜下來,聽我一言。”
眾人盯著他轉來轉去的手,小心肝都縮成了一團,生怕一不小心手滑了,心想,你都這樣了,我們就是想不聽也不行吧。
御霆氣不知何時地出現在御衡山的身後,冷冷地看著關揚,恭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急敗壞:“義父,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快殺了他。”
關清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