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人才完全可靠。”
“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鄧喜除了尋人,別的都不算太擅長,加上最近因為馬念遠的失蹤有些心煩意亂,此時腦袋裡一團漿糊。
文沫定定地看著鄧喜:“鄧隊長,我能信任你嗎?”
v市近三年來的樁樁件件,從公安局的卷宗上來看,多數都以意外或自殺的名義結案了,公安局內一定有這夥人的內應,這個內應會是誰,文沫不瞭解情況,不敢隨意下結論,她一個局外人,只能希望她唯一認識的鄧喜不是那個內鬼。
鄧喜不明就裡:“我做了什麼讓你不信任的事嗎?”突然想起自己上級交給自己的任務,讓他多盯著點文沫,這與信任有關嗎?任何人對來到自己地頭上的同行都得多關注點吧,不能讓她在這裡惹事。
“鄧隊長,近三年來,v市陸陸續續出過很多怪事,死亡人數不下70人,最近更是有一名市長被害,做為一名警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文沫遞過一張自己整理的案件簡介給鄧喜看。
鄧喜越看臉色越白:“你的意思是,在v市有一夥人,這三年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卻又低調謹慎不為世人所知?馬念遠的失蹤也與他們有關?這,這怎麼可能?”
“馬念遠是你的人,他什麼性格有什麼本事你比我更清楚,卻在雲水山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天溶洞內那具女屍也是一樣,我一個人能眼花,咱們兩個也可能眼花,那咱們五個人呢?都能眼花不成?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只有搞鬼的人!”
“你說得不錯,如果v市真有這麼一夥窮兇極惡的人,咱們說什麼也得把他們揪出來!”
“不過有一點,鄧隊長,我覺得你可以信任,是因為在這幾天的接觸中,我認為你是個正直的人,與下屬的私人感情不錯,不可能做出拿自己人的生命開玩笑的事,所以我將整件事對你和盤托出了,但是我不信任你之外的任何v市公安局的人,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內鬼。”
“他們連呂市長都敢殺,咱們兩個小警察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此事你知我知,不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不要再告訴第三個人知曉了。”
鄧喜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想想馬念遠那不滿週歲的女兒,再想想可能是警局內部的那位平時談笑風生並肩作戰過的同行出賣了他,鄧喜怒從中來。
“全聽你的,文警官,你說吧,咱們下一步怎麼辦?我欠馬念遠一個交代,不論是死是活,我都答應他老婆了,要帶他回家。”這位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眼圈也微微有些發紅。
“三件事,第一,再探雲水山溶洞;第二,想辦法打聽安定醫院的訊息;第三,從呂成功的死入手,找出幕後之人。”
這三件,哪個也不容易,可憐鄧喜和文沫兩人,一個不知道誰還可以信任,一個遠道而來孤家寡人一個,要人沒人,破案的難度可想而知。
泥石流衝出的屍體
從鄧喜與文沫達成共識的當天晚上開始,v市便連續三天下起了傾盆大雨,這樣的天氣,讓人沒有外出的*,繁華的大街上只有寥寥幾位行人步履匆匆,鄧喜與文沫坐在車內,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不遠處連棟別墅其中一間。
這裡是呂成功的家,現在家中只有沙麗華一人,這樣的鬼天氣,連她這個購物狂都不出門了,盯梢其實是很無聊的一件事,尤其是外面傾盆大雨,內裡兩個原本就不太熟的人坐在一起,聊天聊不起來,除了乾瞪眼,什麼也不能做。
他們現在之所以盯著沙麗華,是因為昨天呂成功的秘書南展整理遺物時發現的一份離婚協議書,協議書跟後的落款日期是呂成功死亡前一個星期,從中可以看出呂成功策劃離婚顯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協議內容對沙麗華很不利,如果沙麗華真的與呂成功離婚的話,她幾乎可以算是淨身出戶了。
以文沫對沙麗華淺淺的瞭解,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簽字離婚的,其他一概不論,真要離了婚,她怎麼還能繼續衣食無憂,逛街購物從不問價的生活呢?所以從目前看,沙麗華是明面上最有動機要呂成功死的人,至於暗地裡的,他們隱藏得還很好很深。
“那個,文警官,你上次說,公安局裡可能有內鬼的事,我回家後思來想去,覺得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
“我知道當初你會來v市,是呂市長極力邀請的結果,自從你到了v市公安局,我的頂頭上司,副局長陳立聯便命令我要時刻盯著你,一舉一動但凡有出格的地方都要及時上報。我一開始也沒多想,陳局長這個人。一貫謹小慎微,他這麼吩咐也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