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團團轉,每天都點名要吃四菜一湯,還得不帶重樣。可把齊冉折騰個慘,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才能勉強應付過去。
不過這也讓文沫看到了齊冉的另一個優點,不對自己在意的人發脾氣。工作中的齊冉文沫也見過,他對手下人的要求很嚴格。稿子但凡有點問題,他都會發很大的火,由此可見齊冉絕對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但是他對文沫從來都不會發火,連冷著張臉的時候都沒有,總是洋溢著一張笑臉,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情舒暢。
算了,就他吧。見見他的家人,如果不受到強烈反對的話,他們可以考慮結婚的事了,做為三十多歲事業小成的女人,文沫頭腦很清醒,齊冉不是她最愛的。她也不會是齊冉心中的唯一,但他們卻是在對的時間遇到的對的人。三十多歲,不再愛幻想,對未來有不切實際的希冀,更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不會為了一點小事爭吵不休,不會任性耍脾氣讓對方無限遷就,更不會去追問對方的過去,理智地,小心地,試探著相愛。
在一個焦急一個淡然中,火車終於緩緩停靠在充縣的站臺邊。齊冉拉著文沫下了車。
這是我國中部地區很不起眼的小縣城,經濟發展一般,資源不豐富,沒有任何特色,不過這裡是齊冉的家鄉,文沫還是從遠處的青山中體會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齊冉的家離火車站不太遠,出了站之後步行十五分鐘就到了。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在火車上兩人都沒有吃飯的想法,齊冉是急得吃不下飯,文沫是下午上車前吃了些東西不餓,沒想到等他們回到齊冉家,迎接他們的是齊冉全部的家人和一大桌子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文沫覺得自己原本很厚的臉皮有些發燙。她以為只有齊冉的父母在,沒想到還有齊冉大哥一家也在等著他們的到來。
餐桌前圍滿一桌人:齊爸爸、齊媽媽、齊冉的大哥齊塵、大嫂周景玉、侄女齊月瑤、五個人十雙眼睛帶著各種各樣的眼神盯著文沫,讓文沫很有些不習慣。
似乎是看出文沫的不自在,齊冉在桌下輕輕握了下文沫的手,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跟家人介紹文沫後,便拉著大哥說起了話,給大嫂一個求救的眼神。
齊塵比齊冉大有小十歲,周景玉嫁過來的時候齊冉才上初中,她對這個懂事的小叔很是喜愛,這麼多年下來,亦嫂亦母。
所以周景玉看著文沫或多或少帶了些審視,小叔子在她眼裡配得上任何女人,文沫這樣的,長相只能算清秀,年紀看著有些偏大的,自然就讓她有些覺得自家小叔子委屈。但現在小叔子露出懇切地求救神情,讓周景玉心下一軟。這可是小叔子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足見其在小叔心中的份量。
她面帶微笑地給文沫夾菜,詢問一些她的情況,語氣溫和,很巧妙地把齊媽媽也扯入聊天隊伍。齊媽媽是個很和藹沒脾氣的人,她找兒媳婦的標準就是兒子喜歡就行,再加上兒子也老大不小了,只要不帶回來個男的,她都認了。
齊媽媽的態度讓文沫明顯放鬆下來,她是一次被秦鵬修那固執的老媽整噁心了,生怕再碰上這樣的。還好,還好。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除了齊塵一句話都沒跟文沫搭過,只顧著拉著自家兄弟在一邊小聲說話,其他人對文沫的態度都很和藹。
而齊塵跟齊冉在一邊說的話,卻讓齊冉的臉慢慢地沉了下去,他打斷了哥哥的話;生硬地問道:“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別跟我這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前幾次提到的那個警察?”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她,哥,我警告你,少管我的事,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齊冉,你翅膀硬了,連哥的話都不聽了?你以為沒人知道你的底細?哼,你太天真了,看看這是什麼?”齊塵手掌攤開,一枚子彈安靜地躺在他的手心裡。
齊冉一把搶過子彈,微一用力,將彈頭與彈殼分開,露出裡面藏著的一張紙,直到開啟紙條,看到裡面熟悉的字型寫的字,齊冉才相信這顆子彈是真的,而不是他哥拿來嚇唬他的。
“你從哪裡得來的?”
“昨天早上從我家門縫裡被塞進的一封信裡得到的!老弟,哥哥總不會害你,這些人咱們惹不起,你可千萬意氣用事,小心到時候後患無窮啊!老鼠和貓,註定是天生的敵人!”
“你不要再說了,從我遇到文沫的那天起,我就決心跟過去的生活說再見了。我愛她!我就要和她在一起!誰敢阻止我們,我就讓誰好看!”說到最後,齊冉的情緒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