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命,不要試圖改變它,你做不到,永遠做不到”
20心境通明
孤冷的寒夜,齊珊抱膝而坐,眼淚顆顆砸落下來,潮溼了她的臉,也潮溼了她的心
嘉偉說的對,他們與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結果只有一個,痛苦,無休止的痛苦
齊珊淚眸望著蘇琦的臉,她伸出僵硬的手指,輕輕觸控沉睡的臉,眉眼依舊,他卻已不是她可以愛的那個人。
齊珊還是不辭而別,她終究放不下她年幼的孩子,所以她不能在外面過夜。
她匆忙地趕回家,從房東太太那裡抱回小謹時,小傢伙還在熟睡。
望著兒子嬌憨的小模樣兒,齊珊頹敗的臉終於舒展笑容,她貼近兒子的小臉,輕輕地摩挲著
這一刻她所有的痛苦都不復存在,巨大的母愛已然戰勝了一切磨難,“值得”,僅兩個字就涵蓋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下午小謹睡覺後,齊珊就去雪茄俱樂部辦理離職手續,她不能再在這裡工作,她不想再惹怒蘇琦。
齊珊還在試用期,因此離職手續並不複雜。她走出酒店時手裡掐著結算回來的薪水,她捉摸著先把下個月的房租和房東太太照看小謹的看護費交付了。
嘉偉給她帶的錢,她都交去了醫院,她忘不了在機場離別時嘉偉的擔憂,他說,“珊珊回去遇到困難時一定要去找洛,她會幫助你。”
只是現在她怎麼能夠去找洛?受自己牽連,嘉偉和她在洛的認知裡已經成了死亡的人,並且是揹負著私奔的罪名,洛現在一定是恨死他們了。
齊珊抹去眼角溢位的淚,她吸了吸凍紅的鼻子,她欠洛和嘉偉的這輩子都沒法償還,只是她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把兒子保護好。
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她差點丟了命,她在小謹身上傾注了全部的愛,如果他出事了,她就真的沒有生存的意義了。
齊珊一路急走,再穿幾條街就是房東太太介紹她去的家政公司,她想出賣苦力不與客人接觸,蘇琦就不會再報怨她。
齊珊早上臨走時給蘇琦留了便條,委婉地說明她必須跟兒子生活在一起,所以她可以陪他,但她不能像以前那樣被他圈養。
齊珊相信蘇琦能明瞭她的意思,蘇琦接受不了她的兒子,他不可能同意她把兒子一併帶過去同住,而齊珊也不可能讓蘇琦看到小謹,所以她只能做到這一步。
急走的齊珊腳步驀地停了下來,她面前是本城畫具店最集中的街巷,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隻本應該拿畫筆的手現在卻只能去幹苦力,齊珊菱唇逸出苦笑,她再為自己感到悲哀。
耳邊傳來騷動,齊珊向旁側看去,是幾個記者模樣的人,正拿著相機追逐著一輛剛剛停穩的轎車。
黑色車門被人恭敬地開啟,一個俊郎非凡的男人首先邁下車,他的薄唇含笑,回身衝車裡紳士地伸出手,一隻纖柔細嫩的小手輕握住麥色的大手,一個美麗的女人步出車子
一頭烏亮順滑的長髮,一身針織裹身的長裙,柔弱的雙肩罩著一件純白的小皮草,雍容華貴的女人優雅地立於男人身側,俊男靚女搭配得極為養眼。
齊珊的手指摁住胸口,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方,是洛,真的是洛,她挽著的男人是他的老公,他們那場盛大的婚禮被雜誌媒體大篇幅地渲染報道,遠在國外的齊珊與嘉偉都已知曉。
閃光燈閃爍,記者們都在為他們記錄這一刻的恩愛,何豈軒旁若無人地咬著蘇洛的耳朵私語
蘇洛不其然地紅了臉,她羞於在八卦記者面前秀恩愛,然而就在她試圖與何豈軒分開些距離時,何豈軒卻猛然攬住蘇洛的腰,直接給老婆來了個熱吻
行人譁然了,何豈軒的隨從訓練有素地支撐起一頂大傘遮住兩個人的熱吻。
齊珊臉上一片溼滑,她伸手抹去頰邊的淚,她的菱唇彎起,她在為洛感到高興。
齊珊的大腦裡曾想過多種可能,悲傷的洛,孤獨的洛,淡漠的洛,卻唯獨沒有想過幸福的洛。
這樣的洛很好,這讓齊珊愧疚的心稍有釋然,她愛洛,她希望她幸福。
這面的齊珊感慨萬千,那面的大傘已被收起,可想而知,蘇洛的小臉有多紅,她當著眾人的面又不能去踢混帳的何豈軒,她只能任由他摟著她的腰一起走進畫具店。
何豈軒高效率地在花房裡為她建了處畫室,這不他又主動陪她來購買畫具,鑑於某狼的這些天表現的還不錯,她先原諒他的冒失。
畫具店的楊老闆親自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