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臭美了你,還少校呢,你現在不是還沒穿軍裝嗎?警察叔叔總可以先把你抓回去再說吧”,推上車坐好,轟開油門繼續向西猛飆。
“我說老姐啊,你現在還一個人單飆哪?”,看這車上的東西,手提包,挎包,連洗漱用具都有,簡直活脫脫的一個沒有時間的職業女性,“平時都忙什麼哪?還在搞那個什麼網路公司?”
“網路公司早就沒做了,現在我開了十幾個花卉聯鎖經營店,在通州那邊——搞了個600畝的苗木基地,專門給市裡的大型賓館餐廳做花卉苗木,另外還和石鐸(她表哥)合辦了個車行,也就瞎忙而已,哪裡有時間啊——還有,我怎麼聽說你這次回來是準備在日本辦個什麼——定婚儀式啊?”
這個老吳叔,什麼都這麼快啊~,“嗯,這次回來就是準備讓老爹和你去日本玩兩天”
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心情很複雜,自己母親的確不是他的母親,他也不願意喊媽媽,可是這樣的心結要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呢?
嘴巴上還得繼續說笑,以掩飾這個令姐弟倆都不愉快的話題,“喝,那我不是就又要虧一筆了嗎?你個死小子,去年才給你送了輛車,今年定婚,明年還要結婚是吧?每年都要在你姐身上砍上一刀,我一年才掙多少,也夠你算計的?”
“那誰叫你是姐呢?我要是當哥的話,每年都給我妹妹送輛歐寶車當生日禮物,哈哈——”,一個人坐在旁邊狂笑起來,誰叫你早出來兩年?
“人家女孩是?”,這個話題可真慘,可誰叫我是他姐呢?
“哎呀,日本的——~一個華人”
說話時好故意大喘氣了一下。
果然,聽了後面的補充才把已經張得很大的嘴巴閉上了,“剛才我還真以為是個日本人呢,我說呢,你也不嫌贓啊。不過,你手腳也夠快的啊,去日本才多久啊?你們是3月20號登陸的吧,到今天才兩個月多點。我還聽說也是個有錢的主?”
“不多,她家也就兩億歐元吧——”
“哦,和你自己的股權價值差不多,嗯,不過一個商人的女兒能夠和我們家門當戶對嗎?你想過沒有,再怎麼說我們家也是高幹家庭,你這樣一來,以後的前途怎麼辦?咱張家可只有你一根苗啊”
離開這麼多年,張凌風也只有5年前奶奶去世時才被吳軍強迫回去看了一次,81歲的奶奶到老都沒有原諒蔣嵐(指蔣嵐拒絕承認張凌風的身份,老太太還對張羽聽老婆的話把張凌風“送”人耿耿於懷了十多年,雖然後來“組織”上的人出面解釋了兩次,但老太太就認準了一件事——自己的孫子不應該走出張家的門,結果順便也就對蔣御風有了看法,雖然住在一起,雖然也是自己的孫女(孫女哪有孫子可心啊),可從來都不正眼看一眼蔣嵐母女倆,這讓張羽夾在中間簡直沒辦法做人),臨逝前拉著張凌風的手是哭了又鬧,不斷感慨張家沒人了——“咳,我現在反正已經是看淡了,有什麼呢,無非就是不能得到快速升遷嘛,人活一輩子也不一定就只有當上官才能轟轟烈烈地乾點大事,對我來說,當不當官也都是一樣的,到了日本我帶你慢慢看,你就知道了”,出於對政治先天性的恐懼心理,張凌風一直有比較大的牴觸情緒。
此時,張羽和妻子正在就託管股份發生嚴重爭執。
兩口子爭論的焦點其實就在於股份能不能不出售,但是已經從側面瞭解到串本全面情況的張羽完全明白,兒子很可能就是想借此機會來分家(這是養母留下來的股份並全額指定給張凌風的,張羽和石家當時也都已經就此簽字認可了),張羽其實最擔心的不是分家,而是還有一個極大的可能兒子將因此不再回大陸而選擇就在日本居住。這是個重大的原則問題,相對而言,張羽反而對和一個日籍商人定婚沒有什麼過分的牴觸思想。
蔣嵐也並非想“黑”掉原本就屬於石圜(張凌風)的股份,只是,這些以前一直都託管給自己的1/3股份(約1。6%)一旦離開自己的監控範圍(很大的可能將是被全部出售掉)自己也將喪失繼續成為必然董事(5%)的股權基礎,自己一切都要從頭再來,重新開始競爭非必然董事的身份。
這對於已經接手母親董事身份18年的蔣嵐來說,無疑將是一個很致命的打擊。
現在就算把唯一可以變現的大宗資產~百望山別墅立即賣出去也不可能獲得回購這1。6%股票的資金,因為差距實在太大了,不是自己出去隨便找點就可以補上的窟窿。而且實際上百望山別墅連18畝土地和房產在內加在一起也不過才市值二億亞元多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