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臉上突然傳來的劇痛,疼得紋身男緊閉起雙眼,大聲叫了出來。
從鼻尖到右耳,出現了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啊!”
慘叫聲嚇得屋外的護士門紛紛遠離。
“回去告訴谷小子,讓他管好自己家的狗,別出來亂咬人。”
第九章(H)
有一句話叫無知者無畏。
剛吃了虧的紋身男跑到雷谷那,把事情刪刪減減的說了一遍。雷谷是個護短的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自己堂弟臉被毀了,一定要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黑道之間的恩怨就是這樣,因為某件事結下樑子,之後你來我往,陷入惡性迴圈。
這些年雷谷混的小有成就,人也有些飄飄然,誰都不放在眼裡。哪怕是金組的大當家,他都不怕。如果有一天他與大當家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
結果,第二天雷谷就帶著人跑到病房,要替自己弟弟討回公道。
當時屋子裡只有邢飛和穆希傑在,邢飛剛剛睡下。穆希傑見一群人來者不善,就站出去擋在前面。
雷谷不認識穆希傑,看他一眼就知道不是道上的人。
“是你乾的嗎?”雷谷衝穆希傑問道。
“誰讓你們進來的。”穆希傑很不高興,醫生說過邢飛需要靜養,而這幾天發生了各種事,病房裡總是亂糟糟的。今天好不容易安靜一天,結果又有來鬧事的。
“你他媽的聾了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你乾的。”
雷谷的脾氣不怎麼好,性子急,說著就要動手。
“吵什麼,出去。”要打架穆希傑是不怕的,但他怕打擾到邢飛休息。
被穆希傑這樣一說,雷谷有些怒了,“反了你?”
眼看著要動起手來,從病床上傳來邢飛的聲音。
“雷谷,難道你又想升官,所以來找我的麻煩?”
一進門雷谷就看到了床上的邢飛,但由於他臉上的繃帶,所以沒有認出來是誰。他這一開口,雷谷才反應過來。
“飛哥?”他試探著問道。
“恩,”邢飛聲音略帶懶散,“你打擾到我休息了,滾出去。”
雷谷就是再有脾氣,也不敢跟邢飛做對。他知道邢飛生氣了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你怎麼在這?”
“那得問你弟弟。”
雷谷回頭看了紋身男一眼,意識到情況不妙。
“你說,是誰把你的臉弄成這樣?”他問道。
紋身男指了指邢飛,聲音有些發顫,“他他哥。”
邢漠,暗夜大當家!
“我操!你怎麼這麼會給我找事兒!”雷谷要氣炸了。
之前凌逸塵給他這個位置的時候就警告他,如果再有下次,直接把他賣到非洲給人幹活。迫於各種壓力,他收斂不少,沒想到他的堂弟竟然惹到了邢漠。那位當家可是閻王脾氣,搞不好自己也要受牽連。
好在今天邢漠不在。
“飛哥,對不住!”他按著紋身男的頭,彎腰道歉。
“行了,事情都過去了。我要休息,請你們離開。”邢飛下起逐客令。
雷谷還想說什麼,被穆希傑推了出去,將他們鎖在外面。
結果邢飛住院的這段時間,雷谷沒事就拿一堆水果過來,搞得他很煩。後來乾脆看到人就讓穆希傑送客,差一點就打電話給凌逸塵讓他來領人了。
邢飛臉上的紗布已經可以拆掉。左半邊臉上留下了很長的一道疤痕,他對著鏡子看了看,把穆希傑叫過來。
“這樣嚇人嗎。”他問。
“還好。”
“你討厭嗎。”
“不。”穆希傑避開受傷的部分,輕輕親吻著他的臉,“很帥,我喜歡。”
“那我就留著。”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條疤痕的時候,邢飛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似乎這些天來心裡的苦悶都被清空。
現在這個樣子,正常人看到都會害怕吧。
從醫院出來的一路上,醫生和護士紛紛向他打招呼。走出去後,他回頭盯著之前自己住的病房的窗戶。穆希傑問他在看什麼,他答:“我以後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
只能無所事事的像個弱者一樣被人照顧,他討厭。
“我很好奇,”穆希傑說,“你似乎一點也不想報復他,為什麼?”
“沒心情,沒必要。”邢飛深吸一口氣,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