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頭暈腦漲,終於記起有一次發現她眼神鬼祟盯著自己手機,疑心她幹了趙珂曾幹過的事,拿起手機又沒看見有痕跡。“就是看簡訊?”他搖搖頭,“我還以為你拿我手機給孫莉打電話說什麼。”
她沒好氣,“給她打電話揹著你有屁用。”早晚也得穿幫。
“看簡訊。”他琢磨著這個行為,呵呵笑了,“難怪陰一陣的雨一陣的,看了一條條沒頭沒尾的簡訊,自己在那兒瞎猜。結果不都是胡思亂想?唉~我和你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沒在外亂搞過吧?”
狄雙羽不假思索地點頭,“出差都自己在酒店看毛片打手槍。”
關允愣了下,“啊。”居然認了。
狄雙羽目瞪口呆。
他大笑,“你丫怎麼把我查得那麼細?我手機、電腦,所有東西你都在檢查監督吧?”
她說:“不止。”爬上床捱到他身邊取暖。
他大言不慚,“結果失望地發現我還挺本份的”惹得她抬起冰涼的腳底貼上他大腿根。他吱哇亂叫,哆嗦著問她是人是鬼。
收回行兇的腳,蜷起身子,狄雙羽低聲道:“是人是鬼都無所謂,跟我一起生活就是這樣。我可以讓你活得自在,什麼都不跟我交待,代價就是我得自己很累。”
女人的直覺,天蠍座的第六感?要不是因為了解這個人,不是因為在乎,誰會去注意什麼蛛絲馬跡?從這些痕跡來判斷整座森林,狄雙羽感覺就像空手徒步穿越過這片森林一樣,無關路途遠近,更重要的是方向。找不到出口,也辯不清來處,她已經不記得為什麼會進入了,或者是誤入,曾經還有興致欣賞這意外美景,現在只想出去。
最後依然是不記得稀里嘩啦的眼淚是怎樣收場的,就像大多數她哭的時候一樣。總之雨會過,天會晴。她自己也想要原諒。或者不是原諒,只是不想離開。
一瓶茂盛的富貴竹在一日兩遍開水的精心澆灌下,不出三天就黃葉了。
關允倒是難得有心理會植物,“好好的怎麼全蔫了?”彎腰摘下沾在自己褲腿上的枯葉碎片,順便看下那大半瓶透亮的清水,愈發不理解,“屋子太冷嗎?”
狄雙羽忙得沒空理他,叨著煙,手在鍵盤狂敲,打的什麼自己都不知道,螢幕上不停彈出拼寫錯誤的提示。
關允瞥她一眼,“不讓我在打字時抽菸自己還抽。”
還是第一次聽他抗議自己抽菸,狄雙羽不由側目。
他卻是完全隨性的一嘴唸叨,話未落就又低頭研究起那瓶黃葉,“這不能活了吧?明兒上班想著扔了,再放兩天還不得臭了。”
“煩不煩?”狄雙羽頭也不回地吼,“不就一瓶竹子嗎!叨叨叨,叨叨叨的,天橋上買一把賠你!”
關允完全無懼她的盛怒,抓出回生乏術的竹子扔起廚房垃圾箱裡,不依不饒地囑咐,“別忘了啊。”
轉轉眼睛,狄雙羽撣撣菸灰,“明天有客人來?”音量降下來,反添了一些陰森的逼問感。
關允莫名其妙,“這屋什麼時候來過客人。”
“我不就是嗎?”狄雙羽笑,“不對,哪有客人洗衣做飯擦地的,分明是傭人。”
他撇嘴,“你好意思說的,這陣子哪天不是我做飯給你吃”解領帶的手頓了一下,“關寶寶都五歲了,孫莉沒吃過我煮的一粒米。”
狄雙羽這下是真怒了,“我不讓你煮的啊?”跟她說得著嗎?
關允伸手揪她頭髮,“你懂好歹不?”
狄雙羽推開他,“少跟我動手動腳。告訴你,可以傷我心,但不可以傷我身。”
他大笑,快速又在她發頂拍了下,“憤怒的小鳥。”
狄雙羽斜視,“你才小鳥!”忍俊不禁。
關允垂頭找到她的目光焦點所在,低罵了一句。“我今天拿寶樂的手機玩了一會兒。IPHONE做得真不錯,明天陪我去買吧,也送你一部。”
狄雙羽關注點在別處,“你在哪兒見著的寶樂?”關允已經離開瑞馳了,怎麼又和許寶樂碰面,還一混大半天?
他笑得玄秘。
狄雙羽秒懂,“你挖了許寶樂。”
“怎麼樣?我買黑的,送你一個小白。”
狄雙羽搖頭,“你非逼老容跳牆不可。”
“誰逼誰?”關允冷笑,“和我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心不足。”
狄雙羽被他的表情和語氣驚到,手一抖,積了半天的菸灰震落在鍵盤上。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