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見大巫好不好?
轉頭瞪了男人一眼,孟遙光雖然對他這種幼稚的行為深感鄙視,卻早已在心裡笑了出來,笑意蔓延到純淨的眸底,再也藏不住從唇邊溢了出來,竟然燦爛得宛若一樹海棠花開。
感受到她的喜悅,易子郗也極好心情地微揚嘴角,“待會兒和我一起回去。”
“為什麼?”孟遙光很快介面問道。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她原本打算讓孟璟來接,然後回自己公寓的。
許久沒有聽到聲音,孟遙光心裡正疑惑,耳根一暖,感覺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輕輕飄入她的耳中,“不是說好讓我養你嗎?”
那天不過隨口說說,純粹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開的玩笑,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而且,哪裡有說好啊?他明明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過後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孟遙光怔了一會兒,咬了咬唇,才輕聲道,“哦。”
柔軟而含羞的聲音裡只有兩人才聽得懂的甜蜜。
陽光融融,在肌膚上劃下淡淡的溫暖,兩人前後相擁著,聽著彼此的心跳,誰也不願意出聲打破這樣的溫馨時光。
早會開得冗長乏味,昨晚又忘了充電,觸屏手機螢幕大耗電量也多,開會玩遊戲一時爽,關鍵時刻電池後勁不足卻是要人命,孟璟風風火火地衝進辦公室,剛充了一會兒電便火急寥寥地重新撥了回去,卻被平靜無波的女音一遍遍地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拳頭憤恨地落在桌面上,八分滿的杯子溢位了水,沾溼了一份日期顯示幾天前的S市日報,孟璟坐在舒服的辦公椅上,煩悶地抓了抓短髮,不知道為什麼,又神經兮兮地笑了出來。
心中顫抖著默唸了好多遍,只要她平安就好,回來就好
雖然孟遙光貴為小姑姑,可是從小到大,這個小侄子卻為她操碎了心,小的時候只要她闖了禍,跪家法肯定也少不了他的那一份,老爺子的柺杖一上來,他立刻拿背去擋,凡是和她有關的黑鍋,他都心甘情願去揹他一直保護著她,久而久之都成了一種習慣了。
兄弟死黨都說他中了一種名曰“姑姑”的毒,而且病入骨髓沒救了,很多時候,孟璟只是淡淡一笑而過,因為只有他才清楚,他的小姑姑,是那麼孤單,那麼脆弱。
這個女孩子,一出生便被自己的至親冠上了無辜的罪名,她學著懂事,學著去討好,直到發現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便妥協著去接受命運,以淡然的目光看世間人情冷暖。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站在人群裡,笑著,似乎很愉悅,可是她的笑,和任何人無關,也和這個世界無關,在她那個小心翼翼封閉起來的世界裡,沒有傷害,自然,也沒有“悲哀”。
所以,孟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深深懂得她的悲哀的人,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因為懂得,他可以無任何底線地去保護她、縱容她的一切,一如三年前,替她撒下彌天大謊,不惜任何代價替她隱瞞
由於某些原因,孟遙光和易子郗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夜幕西垂時分。
偌大的室內,窗明几淨,高頸瓶裡幾枝鬱金香迎風微笑,空氣裡瀰漫著絲絲縷縷的淡香,一切都那麼幹淨整潔,一如他們從來沒有離去過般。
腳踏在柔軟的地毯上,宛然踏過許多波瀾的時光,重新歸來,那種心情早已不一樣。孟遙光剛放下行李,便聽到一個歡快的聲音,“歡迎回家!”
家?孟遙光的思緒被羈絆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笑了笑,“謝謝。”
“系統檢測到您正處於疲累狀態,臥室已經準備好,請問您需要立刻休息嗎?”
“好!”孟遙光提著自己的行李上了樓,徑直地走進了以前的房間。
易子郗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黑羅、白羅交待著什麼,“白羅你負責協助郭子懷進行黑羅你”
兄弟倆領命之後很快離開,易子郗揉了揉眉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熱水,便起身上了樓。
孟遙光泡了一個澡後,便躺在床上卷著被子沉沉睡了過去,這一覺似乎睡得格外漫長,平靜無夢。
易子郗在書房處理了一些緊急的公事,又和公司的高層開了視訊會議,洗完澡後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
床上的人呼吸平緩,易子郗輕輕在床邊坐下,握著她露出被子之外的纖細腳踝,盯著上面的銀鏈看了好一會兒,側臉線條柔和追逐著淡淡的燈光,嘴角微微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掀開被子翻身上床,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孟遙光是被密密麻麻的吻弄醒的,溼熱、纏綿,彷彿像濃濃的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