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區別,影片裡的男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渾身散發著落寞的氣息,低嘆了一聲,算是預設。
叫他如何忘記,那個深刻在心尖上的人,宛若一根冰冷的刺剜著他的心,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變成她的影子,明明滅滅,折磨著他,可是一旦拔去,他會死
以前的時候,或許易子郗只會為這個男人“平白無故”的深情冷笑幾聲,可是如今他竟然發覺自己,感同身受。
淡漠如他,從來沒有想過生命中會有那樣一個女子,嫣然一笑,便可吹散他心底的一角黑暗,直到現在,易子郗才發現,那份情愫,已經不是此生“非她不可”可以詮釋的了。如果將來陪他走下去的那個人不是她,那麼他的人生,該是如何的了無生趣?
還好,上天一開始就為他安排了最好的那個人。
關了影片,易子郗難得地失神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沒有了以往的心情,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她現在在哪裡?”
靜默良久的管家先生立刻彙報,“孟小姐,噢!”突然停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請示著,“不知道是否需要把‘孟小姐’改為‘夫人’?”賊兮兮的聲音似乎還帶著笑意。
倒是不錯的主意。
危機意識很強,很懂得護短的管家先生顯然取悅了自己向來冷冰冰的主人,易子郗偏頭笑了笑,帶了柔情的笑語瀰漫到空氣裡,“可以。”
“哦!”管家先生從善如流地回答道,“夫人在房間寫程式。系統檢測到她正處於極端疲累狀態,今天的用腦量也大大超過了平均值,不知道是否”
“很好,”易子郗心情愉悅地彎了唇角,“你今天表現得不錯,先去休息吧。”
第一次被誇獎的管家先生受寵若驚,摸著一顆雀躍不已的“心”,安安靜靜地退到了休眠模式。
孟遙光掩口打了個哈欠,瞪大相親相愛不願分離的眼皮,勉強撐起精神,繼續敲著一串串密密麻麻的程式碼。
膝蓋上的筆記本被突然抽走,孟遙光“啊”地驚叫了一聲,抬頭見是他,身子立刻軟了下去,似乎無比沮喪。
易子郗把手裡的筆記本扔到一邊,然後把她軟綿綿的身子從床上挖起來,抱坐在自己腿上,指著桌上的一小碗還微微冒著熱氣的什麼東西,“把這個喝了。”
一開始孟遙光還以為是紅糖薑湯之類的,聞著味道又好像不太像,抬眸一看,原來是冰糖燕窩。
從小身子弱,這類的補品孟遙光其實並不陌生,而且似乎都形成固定的反射弧了,所以當未經一絲的猶豫脫口而出“我不喝”時,她主意到男人的眉頭輕輕皺了皺。
易子郗多難得才做出這麼體貼的舉動,竟然被她二話不說就拒絕,心底也有點不是滋味,神色驟然冷了幾分。
畢竟也是一番心意,孟遙光也多少有點後悔,深深地垂著頭,心底竟然閃過一絲慌亂。
兩人各懷心思,彼此僵持著。
別看這個男人清清冷冷的,懷抱卻出奇的溫暖,睏意一波波地襲來,如果可以,孟遙光真想就這樣睡過去。
易子郗低下頭,黑而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縝密細緻的清影,混著些許疲倦的聲音聽起來沙啞極了,“孟遙光,你這樣,我會預設為你是想要我親自餵你。”
孟遙光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精緻的紋花小碗,還有男人環在上面的修長白皙的手指,他連勺子都“忘”了拿過來,看來話中所謂的“喂”還有別的方式
光是想那場景,孟遙光就覺得臉頰火燒般熱,還是乖乖地把燕窩接了過來,小口地喝著,偶爾瞥一眼旁邊暗自得意的人,心裡大嘆真是卑鄙無恥啊。
風幾乎從很遠的地方吹來,兩個人站在山麓之巔,盡興地碰了碰酒杯,杯中半滿的紅酒劃過一道曼麗的弧線,“Jack,希望合作愉快!”
兩人別有深意地看著腳底下那片高大茂密的原始森林,又狂妄地笑開,或許在不遠的將來,這片土地,將會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一輪圓月大,亮,白,儼然映照著Louis那張邪佞而張狂的笑臉
月光全然地籠罩了那片密集的叢林,許多陰謀在樹影中迭生,寒風,滲骨。
作者有話要說:
易四少和光光之前究竟有何淵源捏?
瞧瞧,管家先生多上道啊,不值得撒花麼?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管家先生為了維護唯一認定的女主人與那啥多莉鬥智鬥勇,雞飛狗跳之時,易家姑姑又要來插一腳,唉,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