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個有些偏僻的巷道,青年掏出一個樣式有些古怪的手機,然後撥了個號碼。
“您好,我是呂總的秘書,呂總正在開會,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麼?”電話只響了兩聲,就傳過來一個甜美的聲音。
“喂,是小張吧,我是吳嫂,夫人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我通知老爺一聲,說中午就不回來了。”青年緩慢的說道,不過他說的內容,過於怪異,還好周圍沒有其他人,不然一定會以為,他不是個神經病就是個變態。
不過電話對方,卻沒有感到絲毫不妥:“吳嫂放心,等呂總開完會,我就馬上通知他。”
“謝謝啊。”
“不客氣。”
說完,對方就掛掉了電話,而青年也將那怪異的手機收了起來,而他仍然站在原地,並沒動,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大概過了三十秒,歡快的鈴聲從青年身上響起,然後他掏出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正常的手機,接了電話。
“是小天?”電話對面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聲音判斷,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忠叔,是我,我剛到江陵。”
“到了就好,對那城市感覺怎麼樣?”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想必要比京都祥和些吧。”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忠叔,剛剛我看到一個招私人保鏢的海報,上面要求退伍計程車兵或特種兵,這個工作很適合我,麻煩您幫我辦個身份吧。”
從青年的口氣可以判斷,他很尊敬電話那頭的人,打心底的尊敬。
電話那頭那人呵呵笑道:“小天,其實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個特種兵身份,這事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當初也是我安排的,沒想到還能用得到,可惜”
對方話沒說完,最後兩個字的語氣,似乎還透著深深的傷感,而青年聽到這話,目光也變得有些渙散,想在回憶著什麼沉重的事情一般。
“這個不提了,”電話對面那人率先回過神來,恢復了原有的語氣,“小天,你真打算去?”
“是,”雖然明知對方看不見,但青年還是點了點頭,“雖然做私人保鏢有些風險,但這也算得上是普通人的生活吧,而且,似乎其他的我也不會。”
“你決定了就好,”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不過就是太委屈你了。”
“這也不是怎麼委屈,您不是常教我心態要放平嘛。”
“哎,”對方嘆了口氣,“你記一下特種兵的編號,因為都是些特殊的兵種,你可以在任何軍區辦理相關證件。”說完,他又說出了一大段數字和字母。
“忠叔,突然去辦相關的證件,不會引起什麼懷疑吧?”
“不會,每年都會有數十個這樣的特種兵,在全國各地辦理相關證件,當初我正是看重了這一點,而且,你以退役身份去辦理,還更加容易一些。”
“那就好。”青年又點了點頭,“忠叔,我就先掛了,等我在這邊安定下來後,在聯絡您。”
“好。”
對方傳來簡單的一個字,然後雙方很有默契的同時掛掉了電話,旋即,青年又撥了另一個號碼,正是先前海報上的那個電話碼號。
“您好,請說你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電話接通,想起了一個比先前那個小張還要甜美的聲音。
青年愣了愣,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叫楊天,身份證號碼是”
九月的江陵,依然悶熱難當。
上午十點許,從江陵機場走出來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該男子相貌普通,小麥膚色,身著休閒裝,身材也是很普通,唯一有那麼點不尋常的,就是他脖子處戴著一條烏黑項鍊,是屬於那種丟到人群中就會立馬被淹沒的一類人,不過從他眼中偶爾不經意閃過的精光可以看出,這個人不簡單。
青年兩手空空,並沒有攜帶任何行禮,走出大廳,他左右略微打量了一眼周圍疾行而過的人群,目光深邃,就像是歷經滄桑一般,又彷彿是在警惕著什麼,與他那年輕的面孔格格不入,不過這種神情只是一閃而過,然後他也隨著人流向前走去。
機場外,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每個人都是來去匆匆,唯獨只有這個青年不一樣,他不僅不像他人那樣匆忙,也沒有去車站乘車,而邊慢步徐行,邊時不時的左右打量著,就像是在散步一般,不過在這個地方散步,顯然有些怪異。
不多一會,青年停了下來,然後饒有興趣的聽著一群人在談論著什麼,在這段不長的時間裡,他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