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殺我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彷彿恍惚如夢一般,肖桃花差點就在鬼門關逛了一圈,雖然現在她還心有餘悸,但仍然忍不住問道。
她看的出來,司徒靜收刀,並不是因為害怕她的威脅,她甚至一度以為這個冷漠的女人真的會動手。
“我沒有說過要殺你。”
司徒靜平靜道,確實,她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要殺肖桃花。
她只不過利用十秒,給了肖桃花一個錯覺而已。
蕭石逸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但心裡卻嘆了口氣。
花鳥魚蟲這些小生命,化解了司徒靜身上的許多殺氣,但與此同時,這個曾經叱吒國際的殺手,再也回不到當初的巔峰狀態了。
她的生命中,已經不只有殺戮而已了。
蕭石逸不知道這是司徒靜的幸運還是不幸,但這樣一個司徒靜,顯然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部簡單的殺人機器。
肖桃花感覺喉管有些發癢,摸了一下,居然發現流血了,心驚不已。
正在她苦惱的時候,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肖桃花條件反射似的抓住,原來是一個OK繃,是司徒靜丟過來的,但她並沒有說話。
蕭久菡已經恢復過來,她無言的走過來,拿過OK繃幫肖桃花貼好,同時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剛剛嚇死我了。”
“怕什麼,是我死又不是你死。”肖桃花翻翻白眼,其實剛剛她自己也怕得很。
“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你要死了那我怎麼辦?”
蕭久菡一半擔心一半責怪道。
肖桃花嘿嘿一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這不是沒死麼。”
“以後不要在這樣了。”蕭久菡心有餘悸道。
“好,以後不這樣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要蕭石逸有些始料未及。
肖桃花在接下來的時間安靜了十分鐘,他以為經過這次的教訓,她會收斂一點,但誰料到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一個小時之後,肖桃花不但依然蹦蹦跳跳,甚至還把司徒靜拉上了牌桌,教給司徒靜打鬥地主,司徒靜是個多麼聰明的主兒,很快就學會了這種在國內流行的打牌方式,並且開始表現出初學者的狂熱,三個女人在大廳裡拿著一副牌,整個一下午足不出戶。
在書房裡的蕭石逸,時不時的會聽到類似如下的話。
“老孃飛機!”這顯然是肖桃花的聲音。
“什麼飛機啊,你那是飛機場。”這是蕭久菡的聲音。
“你才是飛機場!姐的胸部很飽滿很有彈性好不好?”
“是嘛?我摸摸。”
“一邊兒去,老孃的胸部豈能隨便摸!”
“我連對!”
“哈哈,炸彈!我又贏了!”
“炸彈不是要四張一樣的才可以麼?”這是菜鳥司徒靜的聲音。
“笨啊你,兩個王也算是炸彈的。”
“我三帶二!”
“喂,阿靜,三張只能帶一對,不能帶兩張不一樣的。”
“啊,這樣啊,那我三帶一。”
蕭石逸實在是。。。悔不當初。
女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善變,他本來是想拿司徒靜來牽制肖桃花的,哪裡料到現在會搞成這個樣子,不僅沒有牽制肖桃花,司徒靜還被後者拉去加入了陣營,並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蕭石逸安靜的看書環境被無情的打破了。
更讓他痛苦的事,晚飯的時候,一向說話極少的司徒靜竟然主動道:“晚上我們還來鬥地主麼?”
“來,當然來,你剛剛學會,要趁熱打鐵才行。”肖桃花爽快道。
於是,司徒靜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了欣喜。
她畢竟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子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蕭石逸的別墅完全成為了三個女人的打牌場所,而且她們愈發肆無忌憚,從最初的沒有賭注變成了有賭注,再到後來,賭注千奇百怪,肖桃花甚至提出了最為殘酷的賭注。
誰要是輸了,就跑到書房親蕭石逸。
更誇張的是,嗜賭成性的司徒靜已經完全瘋魔,竟然答應了下來,就連蕭久菡也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司徒靜畢竟初學不久,在選用了新賭注之後的第一局,身為地主的她就慘遭肖桃花和蕭久菡蹂躪,不可避免的輸掉了。
肖桃花唯恐天下不亂的嚷著司徒靜去親蕭石逸。
司徒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