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石逸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直升機上跌了下去,在莫失期驚恐的瞳孔中,就好像他是自己跳下來的一樣。
莫失期心痛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再強大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就好像蕭石逸會因為莫失期被抓走而失去理智一樣,眼睜睜的看到蕭石逸從飛機上躍出去,莫失期現在的感覺,是哀莫大於心死。
她的心臟,彷彿猛然被一記鞭子抽了一下,那種抽搐的痛苦,刻骨銘心。
就連納瓦羅都忍不住往前兩步去看蕭石逸從高空墜落的情景,他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陰狠、毒辣、癲狂。
但當他站在直升機邊緣往下看的時候,卻皺眉發現,天空中一片白茫茫,哪裡有蕭石逸的身影?
正當他奇怪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身影從下面拔起,雙腳猛然踏在納瓦羅胸口,隨後搖擺下去,等這個頭下腳上的身影再度搖擺上來的時候,蕭石逸乾淨利落的站在了機艙中,沒有威風凜凜,只有一臉的冷漠。
這一突然的變化不僅讓莫失期喜形於色,更讓納瓦羅一陣不敢置信。
“你!”
納瓦羅瞪大眼睛,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他剛剛親眼看到蕭石逸撲了個空,從直升機上撲了下去,但為什麼此刻,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讓你擔心了。”
蕭石逸歉意的看著莫失期,解釋道,“這招釜底抽薪,實在是迫不得已。”
莫失期喜極而泣,不顧一切的撲入蕭石逸懷中。
還有什麼比蕭石逸的死而復生更讓她激動的呢?
納瓦羅想要去撿掉落的槍,但蕭石逸怎麼還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電視劇裡那些主角明明把對手製服最後又因為大意被偷襲的蛋疼情節,絕不會發生在蕭石逸這樣感覺敏銳的高手面前,納瓦羅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
蕭石逸搶先一步把槍踢下了飛機,單手抓起納瓦羅的衣領提了起來。
他沒有給納瓦羅任何說話的機會。
敢於綁架莫失期,已經使他沒有了任何解釋的理由!
蕭石逸用最簡單的方式,結束了納瓦羅的生命。
他不等納瓦羅說話,第一時間,將這個觸動他底線的恐怖分子直接扔到了機艙外,於是,從直升機上掉下的人,就從蕭石逸變成了納瓦羅。
駕駛座上那個司機大驚失色,拔槍就要對蕭石逸射擊,被蕭石逸一腳踢開手臂,然後飛起一腳,將這個駕駛員連同門一起踹了下去,憤怒中的蕭石逸是可怕的,對於蕭石逸來說,從來都沒有對人生命的憐憫,他想要殺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沒有顧忌的蕭石逸,比世界上任何強大的殺手都要可怕。
“啊。”
駕駛座被踢下飛機,直升機一陣搖晃著下墜,莫失期失去平衡,驚撥出聲,蕭石逸一手扶住她,然後坐上駕駛座位置,一用力將駕駛杆拉了上來,同時,扶著莫失期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你會駕駛飛機?”莫失期驚訝道。
“馬馬虎虎。”
蕭石逸的笑容溫婉,表情平淡,以至於莫失期沒有注意到他右邊背部的槍傷。
十分鐘時候,蕭石逸架勢的這架飛機和來自於明珠警備區的軍用直升機不期而遇,於是兩架直升機返程,緩緩在明珠一個郊區的草坪上角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莫失期才看到蕭石逸後背的傷口。
“你受傷了!”
莫失期心疼的看著蕭石逸後背上的一片紅,因為他穿的白色西裝,後背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不礙事。”
蕭石逸微微一笑,不以為意道。
莫失期執意要送蕭石逸去醫院,恰好有警備區的人在,乾脆就帶蕭石逸進了警備區的醫院,而那架‘繳獲’的直升機,蕭石逸沒有半分興趣,順水推舟,把這個功勞送給了和司徒靜一塊而來的幾個警備區飛行員。
這一個順水推舟可不了得。
在神州,和平年代,軍人是很難立功的,除非一些軍區大賽或者實戰演習,但蕭石逸輕易的就把這個功勞讓給了那兩個在警備區不很吃香的飛行兵,這讓後者很是感激,對待蕭石逸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理所當然的,蕭石逸在警備區的醫院裡享受了最好的待遇,子彈很快被取出幷包扎,為此,蕭石逸還收穫了那兩位飛行兵的‘友誼’。
當然,這類友誼,蕭石逸並沒放在心上。
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