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會發生。越想心越痛,越覺的是自己害死纖柔的。好想大聲的說:“我知道錯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不是因為她放不下面子,而是,現在,就算她說了,纖柔也聽不到了。換一種說法,就算纖柔沒有死,能聽到她自責的話語,又是否會原諒她。
想到這裡,平母閉上眼睛,任憑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流下來,滴到纖柔的手上。
在她眼裡,纖柔一直是個乖巧懂事,識大體的好媳婦。她愛纖柔,不想讓纖柔受到任何委屈。正因為愛纖柔,才會費盡心計,勸夢蝶離開。“如果,我沒有勸夢蝶離開,纖柔是不是就不會死?”平母迷茫了,就像一位,第一次離開家門,在森林裡迷路的孩子,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向那裡走,應該怎麼作。
“纖柔,孃的好媳婦。”她雙手捧起纖柔的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試圖,感覺到纖柔一往,溫柔的氣息。半年來,在兒子離家出走的這段日子裡,她跟纖柔相依為命建立裡起相當深厚的感情。如今,纖柔說走就走了,丟下她一個人,可讓她怎麼辦啊。
平世雄雖然是她兒子,但是給她的感覺,卻不及纖柔這個媳婦來的塌實,來的可靠。
痛苦迷滿了平家的每一個角落,去叫夢蝶的丫頭,沒見到夢蝶,只看到夢蝶留下的書信。她雙手捧著信,慌慌張張的跑回來,一見到平母和平世雄,急忙了衣服跑倒在地,磕頭如雞吃米:“夫人,少爺,夢蝶姑娘走了。”
“啊。”平世雄震驚的回過頭來,怒這視著丫環。
“什麼。”平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丫頭結結巴巴,含糊不清的回答:“大約是今天早上走的。”
“什麼大約?”平母生氣的鬆開纖柔的手,憤怒的站起身來,指著丫還大聲責問。
讓她把丫環嚇的小臉蒼白,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結結巴巴的改口:“也許,昨天晚上。”
“什麼也許?”平母接著打斷了她的話。心裡說道:“這都些什麼人啊,連個夢蝶都看不好。”這能怨丫環嗎?昨天平世雄回來的那麼晚,又是獨自讓夢蝶回房的。若不是今天早上,少爺讓她去叫夢蝶,她都不知道夢蝶回來過。
平世雄緊緊咬著牙,腦袋嗡的一聲,差點當場摔倒。他用手扶著頭,強忍悲痛說道:“娘,別責怪她了。”看著母親生氣,憤怒的場面,他猜想,在他離家出走的這半年裡,纖柔的日子也好過不到那裡去。是纖柔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嗎?還是平家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平母回過頭來,伸手,指著平世雄的鼻子,絕情的說道:“世雄,你不是我兒子,是我祖宗。”絕望的放下手,無奈的搖著頭:“纖柔,她恨我們,恨的對啊,是你我把她逼死的。”說到這裡,平母的身子一陣搖晃,接著向後倒去。
“娘。”平世雄嚇的大叫一聲,急忙伸手,扶住母親。接著把母親緊緊抱在懷裡,安慰著母親的痛苦。這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他犯下的錯又多大,有多深。
恨,此時,怎是一個恨字能說清楚,道明白的。
痛苦的腦子裡,想起劉志傑安靜,高傲的表情。和淡淡的話:“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接夢蝶。”此時,自己終於想明白了,可憐,已經太晚了。太多事情,都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時間可一重新來過,他是否應該放棄夢蝶,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哪?
時間不會因為他一個人重來,就像死去的纖柔,永遠都不會復活。夢蝶,那個他曾深愛過,想用盡一切手段得到的女孩,此刻,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她。“如果讓她知道,是我害死纖柔的,她會怎麼作,會殺死我嗎?”想到這裡,他害怕的搖搖頭,想搖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夢蝶跟纖柔的姐妹情,其是他能瞭解的。若是夢蝶不愛纖柔,也就不會執意要離開他。
好半天,平母才站穩身子,她抬起頭,看著平世雄痛苦的表情,抬起手,把他推開,絕望的搖搖頭:“世雄,這下,你滿意了。”事到如實,她恨自己,更恨兒子的固執。
平世雄沒有看她,也沒有跟她爭辯什麼,只是痛苦的走向丫環。“拿來。”說著伸手,去接丫環手裡的信,他到要看看,夢蝶在信裡,都寫了什麼。也許這封信裡,有他想知道的答案。他相信,過了這麼久,他長大了,相信她也長大了,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稚氣的小丫頭。
丫環急忙把信遞到平世雄手裡,規規矩矩的低下頭,不敢跟他複雜的眼神接觸。
平世雄接過信來一後,平靜的展開。紙上,寫滿了秀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