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天音這麼一說,我頓時便忍不住惱了,的確,我是不夠好,可,再不好,也是你纏著我的,如今,卻來嫌我,這算是什麼事兒?!心下里一惱,便忍不住掙扎了起來,不想再待在他的懷裡了,“你箍著我作甚!放手!找你稀罕的牡丹花兒去!”
你不知道,狗尾巴草,都是長在野菊(和諧)花兒從裡的麼?你若不是小野菊(和諧)花兒,我哪裡配得上你?
見我是真的惱了,夜天音也不著急,只把我抱得更緊了些,低頭含住了我的耳垂,“況且,牡丹花兒什麼的,那種豔俗的東西,於我,也不合口味兒的很,我命賤,就只喜歡野生的小野菊(和諧)花,你這般的,恰是我的最愛”
夜天音說的這句話裡,小野菊(和諧)花兒明顯已經變了味兒,它已不是再說一種植物,而是,在說我身子上的某一個位置,這般的挑釁和大膽,頓時,便惹得我紅到了頸子根兒,明明已經到了嗓子眼兒裡的惡毒話,也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兒來
作者有話要說:
☆、長洛的處置
你盡愛逗他!惹得他不樂意了,末了,還不是得你自己哄!
西陵也不惱夜天音的調侃裡,包含了他在裡面,只雲淡風輕的在床榻邊兒上坐了,動手把我解救了出來,“一會兒,該有人送筆墨進來了,這裡不比家裡,多少的,你還是該控制一些才好,莫要讓底下人以為淵離是個重色的,又平添出什麼麻煩來才好我想,你也是不希望再有什麼無聊的人,給淵離的身邊兒添什麼新人了罷?”
也快該用晚膳了,這會兒做那事兒,一會兒,淵兒又該吃不下飯去了。
霜一邊說著,一邊走來了床榻邊兒上,在西陵的身邊兒坐了,動手,把夜天音扯了起來,“你自己的身上也有傷,這事兒,還是節制些的好,待身子好利索了,回了皇宮裡去,怎麼不行呢?”
昨兒晚上,沒少折騰,今兒又騎了一天的馬,主子怕是還沒緩過來呢,你這般的竭澤而漁,是想弄傷了他,以後都沒得吃了麼?
長白倒是沒湊過來,就只是站在那邊兒繼續收拾東西,“傷了自己的身子,是你願意,我管不著,可若是傷了主子,你信不信,我不會饒你?”
你啊,越是長大了,說話越是挑人不愛聽的說了,哪裡有小的時候般得可愛!
夜天音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活動著肩膀在床榻上坐好了一些,“你小的時候,就只有這麼一點兒,最是愛扯著我的衣袖跟我追問,主子如何如何,殿下如何如何之類的了”
四個人裡,自是長白跟夜天音最為熟絡,從小兒一起在夜宮裡修習,後來,又同去了雪園,雖然,有不少的時候裡,長白並不知道,搖就是夜天音,這他昔日裡以兄長相稱的人物,可,卻也是未少得過他的援手和幫助的,長白從來都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卻不知,為何,唯獨對夜天音,有這許多的為難。
誰人沒個年幼無知的時候,長白不是神人,自不能一出生就上知天文,下曉地理。
長白正在收拾東西的手微微一頓,其他人未曾注意,卻是被我看了個正著,長白有心事,而且,這心事,還是跟夜天音有關,不行,這事兒,我得尋個合適機會,好好兒的跟他問上一問,莫讓他因為原本能解決的小事兒,而跟夜天音當真有了嫌隙才好。
長白,別忙活了。
我打了個哈欠,便有夜天音拿了軟枕來給我墊在了背後,許是聽了長白說的,良心發現,知道昨兒晚上折騰我折騰的狠了,又伸了手出來,探到我的背後,小心翼翼的幫我揉起了腰身來,“你只道是旁人身上有傷,你自己的身上,傷還少麼?這些收拾東西的雜事,就留給跟來的侍衛做好了,哪裡就非用得著你自個兒動手的?來,過來,陪我說說話兒”
好。
長白向來聽我的話,我這般的一說,他便停了手裡正整理著的物事,來了我的床榻邊兒上,坐了下來,“主子想聽長白說甚麼?”
甚麼都行,你若是不想說話,就這樣安靜的陪著我,也行。
我一邊說著,一邊側身躺了下來,把頭枕在了長白的大腿上,這世上,總也不缺能共富貴的人,但,可同患難的,卻是少之又少,我何其有幸,在任何時候,都沒有被人丟下,棄之不顧,“我總想著,等著有了閒暇,要多瞭解一些你以前的事情來著,可總又記性不及忘性強,當真閒暇下來了,就又去做了別的,剛剛,若不是天音提起來,我怕是又要忘了你小的時候,跟現在,是不一樣的,對麼?可以給我說,你小時候的事兒給我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