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拆到天亮了去。
因著是過年,收了許多的紅包,兩個財迷的丫頭都興奮的不行,我給她們講了好幾個故事,也還眼睛睜得大大的,半點兒沒有困的意思,末了,還是西陵冷了臉子,才老實的躺了下來,答應睡覺。
好了,不早了,睡覺罷,你們若是聽話,在行宮裡住的這幾天,我都可以允了你們,跟我一起睡。
我給兩個丫頭蓋了被子,側身在她們的身邊兒躺下,伸了一隻胳膊,給她們當枕頭,另一隻胳膊,搭載她們兩人的身上,西陵則是在我的身後躺了,讓我攬在了他的懷裡,枕在他的手臂上。
睡罷,明兒還要圍獵呢,你們也不想在圍獵中打瞌睡,一無所獲的給你們孃親丟人罷?
西陵伸手給我掩了掩被子,給兩個丫頭下了最後通牒,“你們也在夜家學了不少時候的武技了,若是什麼都獵不到,丟人的,可不僅僅你們孃親,恩,或者,跟你們一起練武的那些夜家的孩子們,也會笑話你們,夜家的爺爺,也會對你們失望”
西陵爹爹晚安!
西陵爹爹晚安!
西陵的話,果然極快的有了效用,兩個丫頭忙不迭的閉了眼,不一會兒工夫,就呼吸均勻了起來,睡著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獵場
睡到半夜,我的手臂就被兩個丫頭給壓麻了,我疼得醒過來,又不敢隨便抽走手臂,怕嚇著了她們,西陵被我輕微動靜驚醒,低頭看了看我強忍的模樣,便明白了因由,輕嘆了口氣,幫著我抽出了手臂,順勢,給兩個丫頭墊了枕頭在腦袋底下。
盡愛逞能,遭罪了罷?
西陵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動手,輕輕的幫我揉起了痠麻的發疼的手臂,“這兩個小傢伙,看著是不大,可抱起來卻是不輕的,你這從沒出過力氣的人,哪裡禁得住他們壓上大半夜?以後記著,便是要哄她們睡,也不能再拿手臂給她們當枕頭了,知道麼?”
恩。
我委屈的往西陵的懷裡蹭了蹭,對自己的沒用很是有些懊惱,誰人家的孃親,沒抱過自己的孩子睡覺?便是我孃親,我極小的時候,也是他抱著我睡的,也沒見,就被我壓得痠麻了手臂,疼得我這般的呲牙咧嘴!
不要總去瞎想旁人如何如何,你的手臂是斷過的,即便是現在好好兒的接了起來,也不可能跟未受過傷的人般得骨骼平滑,不信,改天等我帶你去義莊看一看生前受過骨傷痊癒了人的骨頭,定然,是會有明顯的凸起的,唔
我沒讓西陵把話繼續說下去,雖然,我是學醫了不假,也不是沒見過死人的人,可,這大半夜的,說起這樣的話題來,卻終究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很,我可不想就這般的睜著眼等天亮,明兒,圍獵什麼的,可是得折騰上一整天,連午睡都沒的!
我還當,你學了醫之後,就不會怕這些話題了,不想,你竟還是跟以前般得膽小,嘖,你動刀子給那些傷兵們醫治的時候,怎也不見發抖?
西陵笑著把我圈進了懷裡,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後背,打算哄我入睡,“你既是害怕,以後,我就再不說這話題了,別瞎想了,睡罷,明兒害得騎馬呢,萬一一個瞌睡,從馬上掉下來,可就危險了。”
你跟我同乘一騎,抱著我,不就好了?就算我是睡著了,也是睡在你的懷裡,怎得,也不可能摔下來的
我打了個哈欠,往西陵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果然啊,還是被西陵抱著睡最舒服了,哄別人睡覺什麼的,完全就不是我長項嘛!講故事什麼的,一般來說,都是西陵的事兒,哪裡用得著我費心?若不是看這兩個丫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是覺得對她們有愧疚,我怎得,也不可能答應這苦差事來的!
一覺睡到大天亮,我睜眼的時候,兩個丫頭已經由她們自己的近侍伺候著穿好了衣裳,那兩個小男孩約莫七八歲年紀,長相清秀,看樣子,應是一對雙胞胎,舉手投足間,都是識禮的很,讓人只是看了,就忍不住喜歡。
孃親,你醒啦?不是被我們給吵到的罷?
聽到我起身的動靜,離殤丫頭忙迴轉身來看我,“西陵爹爹說,你昨兒晚發噩夢了,所以,要起的晚些,怎才這個時候,就醒了呢?”
睡醒了,自然就起了,梳洗好了麼?要不要陪孃親一起用早膳?
我起了身,拎了一件中衣披在身上,下了床榻,恰好見著西陵從門外進來,手裡拎了一隻烤得焦黃的兔子,散發了極好的蜜汁香味兒,“你這是去哪裡弄的兔子?這大清早的,還沒開始圍獵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