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去揭發出來,孩子嘛,哪有個不希望自己爹孃疼愛的,她們沒有爹爹疼著,我這當孃親的,自然該是給她們雙倍的愛護才是,不然,她們可就太可憐了,“一會兒,聽完了鍾,孃親便每人給你們封兩個大紅包,你們都是乖孩子,一定會好好兒的長大的。”
來,今年的紅包給你,月兒丫頭。
西陵笑著把月兒丫頭抱了起來,從衣袖裡取了一隻紅色的荷包出來,放到了她的手的,然後,又取了另一隻粉色的,交給了被霜抱著的離殤丫頭手裡,“這是你的,離殤丫頭。”
謝謝西陵爹爹!
謝謝西陵爹爹!
兩個丫頭滿心歡喜的接了荷包,也不避外人,當場就把那荷包解了開來,從裡面取了東西出來,一人一張金票,一千兩的面子,唔,好大的手筆,給我,都不曾給過這麼許多的壓歲錢。
這是你的。
西陵像是早就猜到了我會有這樣的反應,只笑了笑,便從衣袖裡變了一隻小盒子出來,送來了我的手裡,“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兩個孩子吃醋,是不是我若是沒給你準備壓歲錢,你就得記恨我一整年去?”
我跟她們這麼大的時候,你也沒給過我這許多的壓歲錢。
我翹了翹唇角,說的理所當然,本來嘛,那時候,我們都落魄的很,他為了給我醫傷,不惜出賣自己的身子,去迎合那些噁心的恩客,我一天裡有大半的時間是睡著的,除了等他回來,便無事可做的躺在床上數帳子頂上的紋路,數著數著,就睡著了,睡到睡不著了,就繼續數那些帳子頂上的紋路,週而復始,直到他回來,哈欠連天的餵我吃飯吃藥,幫我洗澡,給我換衣裳,“她們都還是孩子呢,又有自己的鋪子,哪裡就用得著給這許多的?”
此一時,彼一時,她們除了生的時候,吃了些苦,之後,就都是在蜜罐里長得了,自然比不得咱們那時候,沒什麼花銷。
西陵笑著靠來了我的身邊兒,伸手攬了我的腰身,湊近了我的耳邊,跟我說道,“她們現在,一身衣裳就要二十兩銀子,一件首飾,就得幾百兩銀子,這一千兩金子,還不夠她們半年的零花呢,哪裡就算得上多了?打賞下人,養馬喂狼,你該不會真以為,你一個月給她們倆的那五兩銀子的零花錢,就夠她們用了罷?”
呃不夠麼?
我扭頭看了看被西陵抱在懷裡的月兒丫頭和被霜抱在懷裡的離殤丫頭,稍稍擰了下眉,“我還當那已經挺多了來著,原來竟是根本都不夠用的麼”
自然是不夠用的。
西陵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示意我不用鬱悶,“尋常裡,我和霜都會常給她們些零花錢的,她們的名下,又有經營的鋪子,委屈了誰,也不會委屈了她們兩個去,你就放一萬個心罷!”
哦,這樣,那還好。
我點了點頭,低下頭拆起了自己的新年禮物,心裡暗自打算,待回了皇宮裡面去,要給兩個丫頭長一長零花錢,雖然,我是摳門兒了點兒不假,可,這兩個丫頭都是我的寶貝兒,我哪裡捨得,就委屈了她們?
哎?!這不是,這不是那年咱們在凌國逛街,我看上了,又沒捨得買的那隻玉蟬麼!
盒子裡,黃色的絨底襯著一直尾指指甲大小的墨綠色玉蟬,那栩栩如生的雕工,是我總也不會忘的,只是西陵是誤會了我的意思,當時,我是看好了這玉蟬不假,可,卻不是打算給我自己來用的,我當時是覺得,這玉蟬跟他甚是般配,若能結一根紅繩兒,帶到他的頸子上,定然,該是好看的,“你合適弄回來的?如何尋到的?!”
前些時日,我遣了人,去了一趟凌國,尋了不少時候,才從一個富戶家裡的兒子頸子上找到了它,使了些銀子,便買回來了,一直藏著,只打算著等過年的時候拿出來給你當個彩頭,你該是會極歡喜的才是。
西陵一邊說著,一邊把月兒丫頭交給了夜天音來抱,自己湊來了我的身邊,伸手自盒子裡取了那栓了玉蟬的紅繩兒出來,把玉蟬給我戴在了頸子上,“吶,你這許多年都不曾忘了的東西,現在,歸你了。”
恩,歸我了。
我自不好在這樣的時候破壞氣氛,告訴西陵,這其實是我當年看好了,想要給他戴上的東西,只得答應了一聲兒,由著他給我把玉蟬戴好了,用手捂得不涼了,塞進了衣裳裡面,才自衣袖裡取了早就給他備著的新年禮物出來,交到了他的手上,“早就讓匠人去做出來了,卻是一直未能尋著合適的機會送你,如今,倒是剛好用來當新年禮物了。”
那盒子裡,是之前花燈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