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從來都不會有什麼秘密,就算是西陵他們這些從來不會琢磨著爭寵的人,得著訊息的速度,也半點兒都不會慢了去畢竟,總有那麼些好邀功的奴才,為了討主子的好或者得賞錢
我和長白才剛剛把江若渺從第一個浴桶裡撈出來,放進第二個浴桶裡面,吩咐夜衛把已經成了墨色的水抬出去倒掉,就聽著外邊響起了一陣子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西陵他們一股腦的從門外湧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淵離?你哪裡傷到了?!快給我看看!
一進門,見我衣裳上染了極快血跡,西陵就緊張起來了,一個箭步到了我的身邊來,就要檢查我身上受傷的地方,“天音!天音!快來!快來給淵離檢查一下!”
是我自己咬的,沒事兒。
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反捉住西陵的手,給他看我已經包好了的腕子,“我現在要救他活過來,你先不要打攪我,好麼?”
好。
看了一眼江若渺,西陵也是微微一愣,繼而,便安靜了下來,向後退到了一邊,尋了一個用石塊踮起了一條腿兒的凳子坐了下來,“我在這裡等你,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喊我。”
這裡沒什麼需要人手的,說起幫忙,我倒是需要有人去幫我尋一樣東西,你們可以去幫我尋來麼?
我讓長白搭著手,讓江若渺好好的伏在了木桶沿兒上,扭頭,見幾人都安靜的站在原地,才是想起來,江若渺說的那個鑰匙,還在大庫裡的某一個角落裡,“若是不方便,待我給他救活了,再自己去找,也是可以的”
你說罷,我們去找就是。
霜頗有些不悅的瞧了江若渺一眼,見著江若渺骨瘦如柴的身形,身子驀地一僵,明顯的,他也是沒想到,江若渺會成了現在這般的模樣,雖然,因為蛟兒的事,霜對江若渺有極深的怨恨,但,這種怨恨,已經隨著蛟兒的“回來”而淡了許多了終究,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走過艱難,同甘共苦過的朋友霜不是狠心的人,瞧著昔日裡的朋友,成了這般的模樣,那本就剩的不多的怨恨,哪裡還能剩下什麼,“他不要緊罷?需不需要什麼不好找尋的藥材來配藥?”
一把鑰匙,跟著他的嫁妝箱子一起來的,你們去細細的找一找,務必要找到出來。
我轉回頭,繼續在江若渺的背上行針,他被封住的筋脈已經開啟,一些栓堵,還是需要我用針來引導才能暢通,“我也沒有治好他的把握,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藥材什麼的,需要用的,大庫裡面都該有他若是能熬過三天去,醒轉過來那就該是能活”
幾人應了我的話之後,便急急的去大庫裡尋了大抵也是大庫裡的東西當真極多,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時辰回來時,只西陵一個人,手裡掐著一隻精美的小盒子,瞧著樣子,其他人該是都去別的地方找尋了
除了這隻打不開的箱子,全都找遍了,若是這匣子裡面也沒有,那就該是在我們幾人的寢殿裡面,你送的東西里面夾帶著,他們幾個都先回去找了。
西陵把手裡的小匣子交到了我的手裡,側頭看了一眼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的連被子都撐不起來的江若渺,稍稍擰了擰眉,“他怎變成了這副樣子?是染了什麼重病麼?”
來羅羽之前,哥哥給他服了毒藥,封了筋脈,如今,已經毒發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纏在自己傷口上的布袋,自傷口處又擠了幾滴血出來,滴在了那西陵也打不開的小盒上,果然,便聽著那小盒如江若渺說的那般,發出了“啪”的一聲,四散分了開來,盒子的正中間,可不就是一把手掌大小的銀鑰匙!
你!
瞧著我從自己的傷口往外擠血,西陵頓時便擰起了眉來,一伸手,把那盒子裡的鑰匙搶了過去,捏在了手裡,“你信不信我把這把破鑰匙給你掰了?!不就是要幾滴血的事兒麼?你跟我要,我還不能給你了不成!”
你的血,是打不開這盒子的。
我知道西陵這是心疼我,才這般的說話,這時候,我若是不服軟一下,他可是當真能把這鑰匙給掰了的,那樣一來,江若渺身上的那玩意兒,可就真真是要永遠都解不開了,“我這不是本來就有傷的麼,剛才恩,沒往外擠壞血,這下,正好一起了,還不浪費”
要這鑰匙作甚的?
見我服軟了,西陵也沒法兒再跟我生氣,順勢往那用石頭撐了一條腿兒的椅子上一坐,伸手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膝上,動手重新幫我包紮起腕子上的傷口來,“開裝解藥的箱子用的?”
這毒,不是用解藥解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