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用藥?
我自然能聞出來,這是染了風寒的人吃的湯藥,可,西陵的這寢殿裡,一直都是隻有他一個人住的,什麼人這般大的膽子,在這裡煮湯藥的呢?這麼大的味道,把西陵給燻壞了,可如何是好!
回陛下的話,這是我家主子用的藥。
守門的鷹衛見我來了,忙不迭的行禮,聽我問起用藥的人,不禁有些為難,還好,之前時候,西陵吩咐過了他們,對我,要像對他一樣恭敬,我問的話,必須要答,我吩咐的事,必須要做,“昨日,陛下一個人在寢殿睡了,我家主子怕陛下半夜醒來害怕,便在門外守了一夜,這一來,就染了風寒怕陛下知道了不高興,就使了人去尋來了御醫,使了兩倍的藥量”
他真是瘋了!藥倒掉,把那個御醫罷官,趕出御醫院去!這般的沒有醫德,還當的什麼大夫!
聽了這話,我的心頓時就疼起來了,這個笨蛋,就為了不讓我不高興,就這般的拿自個兒的身子開玩笑!這若不是我想起了要來尋他,還真就給他把這藥喝下去了!這回,我可不能就這麼饒了他去,非好好兒的收拾他一頓不可!
我進去西陵的寢殿的時候,他正躺在床榻上打盹兒,聽見我的腳步聲,才睜開了眼,“怎起的這麼早?發噩夢了?”
你這個笨蛋!
我一個箭步到了西陵的窗前,打滾,蹭上了他的床去,也顧不上他還染著風寒,極有可能傳給我,就緊緊的把他抱緊在了懷裡,“以後,不準在門外邊等著!尤其是,只我一個人在裡面的時候!”
好。
難得的,西陵沒有在他生病的時候推開我,反倒是反手把我抱在了懷裡,“以後,只你一個人在屋子裡的時候,我就偷偷的溜進去,抱著你睡反正,你也打不過我,反抗不了”
西陵的身子底子很好,染得風寒又不重,所以,只幾天工夫,就在我的照顧下痊癒了可是,我卻是不放心他的很,非逼著他躺在床上,又養了小半個月。
可不能再這麼養著了,淵離。
連續躺了大半個月以後,西陵終於忍不住跟我提了出來,“你瞧,我都被你這一天八頓的給喂胖了再這麼下去,以前的衣裳,可就都要穿不了了”
穿不了就做新的,反正,你就得好好兒的躺著,等到我也覺得你完全好了以後,才能下床!
仗著西陵也不捨得把我怎樣,我又死賴著纏著他在床榻上躺了三天,才允了他下床,唔,果然跟他說的差不多,他胖了不少,衣裳都穿著有些緊了,恩,當然了,還不至於穿不上我怕他穿著緊了的衣裳不舒服,就緊趕著讓宮裡御織坊的人給他做了幾身衣裳,不想,等衣裳做好了,他又瘦下來了,新做的衣裳,也沒法兒穿了,嘖,這練武,可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就這麼兩三天的工夫,就能讓一個躺了大半個月,胖了十斤往上的人瘦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小壞蛋。
看著我失落的反應,西陵笑著拿手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還幾天就是春獵了,想看著我跟你一樣,一隻兔子都打不到,是不是?”
書上說了,人太聰明瞭,會不招人喜歡的。
被猜中了心思,我懊惱的撅了下嘴,春獵什麼的,最討厭了,連兩個丫頭,都比我打的獵物多,上回,要不是有小東西,我怕是,就真得空手回營地了,西陵他們這些壞東西,個個兒都是滿載而歸的,什麼狍子,野豬,老虎,豹子,熊的一點兒都不考慮人家這不會打獵的人的感受!
這回春獵,我跟你一夥兒,獵到的東西,咱倆對半兒分。
西陵壞笑著把我橫抱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道,“不過嘛這大半個月,我可是都你懂得”
你這個色胚!壞東西!
我當然明白西陵的意思,看著他養病的這大半個月,我都沒跟他“那個”,想來,他也是憋得厲害了,“就兩次,恩,最多,三次!我都好久沒上過朝了,昨兒,翔兒還來找我,跟我說,近些時候,朝廷上有些人不那麼安穩,以為我是病得快不行了,私底下給他遞話兒,讓他將我取而代之我想著,也是時候殺一殺這些人的毛病了,就回了翔兒的話,明兒,開始去陪著他上朝”
那就三次。
西陵笑得跟狐狸似的得意,抱著我進門,反腳踢上了門,“絕不耽誤你明兒去上午朝!”
在經歷了西陵說的“就三次”的第一次之後,我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這個壞東西,一次都要小兩個時辰,直害得我午膳,晚膳和宵夜都是在床榻上跟他一起吃的還折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