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把自己受了傷的手臂往後藏了藏,招手喚了兩個丫頭近前來,儘量放緩了調子,不讓自己顯得太過激動的跟她們問道,“你剛才說,江巖,啊不,江灕湘,他還好好兒的活著,沒死?”
對啊。
離殤丫頭盯著我的手臂又仔細的瞧了半天,才回過了神兒般的,回答了我的問題,“幾年前,你一時生氣,就把他打入極牢裡面去了,我們覺得事有蹊蹺,便去了極牢,把他給領了出來,問清楚了當時的情境,可恩,你當時實在是被氣病的厲害,西陵爹爹下了懿旨,誰都不準再提這事兒,我們兩個便商議了一下,索性不過是兩個外人,就算是冤枉了,又能如何,可人已經從極牢裡領出來了,也不好送回去了,就索性,讓他留在煙波樓裡面,教那些倌人們音律了唔,孃親,我聽著你這意思,是要饒了他了?哎,對了,聽說你已經從冷宮裡把另一個人給撿回來了,那人呢?”
他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處置
我稍稍想了想,編了個理由,讓江若渺的莫名離開顯得稍稍合情合理一些,“恩那個江灕湘你們且就如以前般的繼續安置著他罷待我的身子好一些,再去見他還有,江若渺他”
他怎得了?
月兒丫頭揚了揚眉,唇角帶笑的看向了我,唔,這臭丫頭,好的不學,這威脅人的本事,真真是學得夠快的!
你們兩個,只是養在我名下,並不是我親生的,之前,你們的孃親怕你們沒有爹爹管教,會學壞了,或者,遭人欺負,才把你們交給了我照顧,這一點,你們也都是知道的
看著我為難,納蘭齊很是體貼的替了我說出我想說的話來,告訴兩個丫頭,“現如今,也是該告訴你們一些事情了江若渺,他才是你們兩人的生身父親,不能算是外人,以後,他回來了,你們跟他說話的時候,應當放尊重一些”
父親大人,你是說,那個被我孃親打到了冷宮裡的人,是我們的生身爹爹?
似乎只是一瞬間,兩個丫頭的眼裡,便溢滿了仇恨的紅色,但,月兒丫頭眼裡的恨意,是隻轉眼間便消失了,而離殤丫頭,卻是依然滿臉的那種咬牙切齒的憤怒,“就是那個,在孃親生我們的時候,險些把我們和孃親都害死,逼著孃親為了救我們,而讓阿毛把我們叼走,帶著狼群跋涉萬里,折了幾近一半兒的狼,才勉強保下了我們的混蛋?”
你不能這麼說,離殤,當時,他也是受了傷,不知我被下人關了起來的,他
我忙不迭的替江若渺辯解,不管他跟我說的是真是假,現如今,我既已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了,也想好了,要留他在我身邊,那,便是萬萬不能,再讓我們的孩子對他滿是怨恨了,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兩個丫頭,都是極不好的,“他”
你總是護著他!他可曾有替你想過半分,可曾有關心過我們半分了?!
離殤丫頭氣急敗壞的跟我頂嘴,滿臉通紅,連眼珠子,都密佈了血絲,可見,真真是氣得不行了,“好,就算,那時他是不知情了,事後呢?他可曾想過,要找尋我們了?之前時候,若不是他使了詭計,利用你對他的心思,你又如何會身陷凌國,險些死了?又如何會,讓堯兒還沒出生,就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舊事莫提
夠了!是誰教的你們這般的沒規矩,跟你們孃親頂嘴的!
見我的臉色越變越差,西陵先一個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衝著兩個丫頭一吼,頓時,整間屋子裡,便安靜了下來,“就算你們不想承認,也變不了那個江若渺是你們的生父的事實!你們這般的嘰嘰喳喳,是想把你們孃親給氣壞了麼!你們若是瞧那人不爽,只管去找他對峙報復,你們孃親做錯過什麼,憑什麼就得受你們的氣!”
我我
兩個丫頭冷靜了下來,才發現,我的臉色蒼白的難看,頓時,便緊張了起來,忙不迭的到了我的近前來,捉了我的手,跟我道歉,“孃親我們不懂事惹你生氣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是孃親以前的時候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害你們平白吃了那許多的苦。
我早就從羅修天那裡聽說過,兩個丫頭是被阿毛從凌國馱回來羅羽的,也能想象,她們兩個那麼小的孩子,大冬天的跟著狼群不遠萬里的走這麼遠的路,會吃多少的苦她們從未跟我抱怨過,我也不想她們想起那時的情境,便也不提這會兒,她們一時生氣的喊了出來,我也才知道,那一次的長途跋涉,遠比我想象的要艱難的多,“孃親跟你們保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