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來,搬到正往這邊兒走著的馬車上去,“手腳都輕點兒,他的身上,全都是傷,還有,誰身上帶了酒沒有,拿出點兒來,我幫他擦洗傷口!”
作者有話要說:
☆、醫傷
在馬車上,我幫江若渺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他雖是昏睡著,卻依然常常疼得擰緊眉頭,兩個丫頭咬著嘴唇在旁邊看著,幫我遞棉布和傷藥。
江若渺的身上,之前經我敷藥,已經結痂的那些被石頭和樹木劃破的傷,此刻,都已經掙裂開了,再加上,被狼抓傷咬傷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傷口,足有二三百條,我真是想不出來,那時,他站在樹下跟那些狼搏鬥,是憑著什麼樣的忍耐力,才能撐得住的!
孃親爹爹他不會死罷?
有很多事,第一次的時候,是極難做到的,但,做了第一次之後,再繼續做,就很容易了,就像讓月兒和離殤承認江若渺這事兒,就是這般,“這麼多傷還流了這麼多血”
他命硬得很,沒那麼容易死。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離殤的手裡接過了棉布,開始給他包紮手臂上幾乎被狼咬穿了的一個傷口,“這混蛋,分明就會爬樹的,真真是真真是”
爹爹是知道,那樹承不上咱們四個的重量,而且以那群狼的王的狡猾,定然,會讓狼兵們撞樹的如果,他不在下面抵禦著,那棵樹,定然得被那群狼給撞斷了去
離殤拿著棉布的手本能的緊了緊,看向江若渺的目光裡,多了許多的複雜,“他是在保護我們如果,他不這麼做,現在怕是受傷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所以說啊,他就是個笨蛋。
我嘆了口氣,也不得不承認離殤說的有道理,那狼王,既是能跟阿毛交流,跟阿毛商議交出兩個丫頭,那心智,自然該是極好的,那棵樹不算粗,只我和兩個丫頭的話,該是還足夠結實,但,若是加了江若渺這麼大個人的話,可就不好說了,倘若,他跑去別的樹上躲避,那些狼,也定然要攻擊我們的,三個人,總比一個人要耐吃的多,“待他醒過來了,看我不罵死他!”
護衛為了避免顛簸,把馬車駕得很慢,護衛隊長在小半個時辰之後趕了回來,帶來了我的藥箱,我給江若渺餵了兩顆丹藥,又餵了些熱水,他的臉色便好看的多了。
直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我們乘坐的馬車才到了行宮,我讓護衛直接把馬車趕進了院子,停在了我寢殿的門口,給江若渺包裹了好幾層斗篷之後,才讓他們幫忙,把他抬進了寢殿去,小心加小心的放在了新了厚被子的床榻上。
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沒了出門兒去的心思,只安靜的待在寢殿裡,照顧昏睡不醒的江若渺,兩個丫頭出去了幾趟,但大多,都是去御廚房裡盯著廚子,給我和江若渺準備膳食的。
無事閒聊時,月兒跟我提了一句,據護衛統計,那一晚,江若渺只憑著一把匕首和一個火把,打死了四百多條狼,加上之後護衛去了之後打死的那些半死的,加起來,足有七百多條,折成春獵的分數,就是四千多分,比去年春獵時候,整個夜家得的分值都高。
不過,對這訊息,我半點兒都提不起興趣來,我寧可,什麼都沒有,換江若渺好好兒的。
昏迷了三天之後,江若渺才慢慢醒轉了過來,睜開眼,問我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和兩個丫頭,都沒事罷?
這句話,讓我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來,見我掉眼淚了,江若渺頓時就慌了,忙不迭的想起身來,還好離殤手快,給他按在了床上,“你可嚇死我了,小離兒,我還當,是兩個丫頭出了什麼事了呢!”
我們都好好兒的,就是你傷得厲害,孃親都守著你,吃不下,睡不著的,好幾天了!
月兒一邊說著,一邊端了剛熬好的藥來,放到了床榻邊兒上的小桌上,“現在,爹爹也醒了,孃親,你就別熬著了,快去睡一會兒罷,不然,你的身子,該承不住了。”
我還不困,看著他把藥喝了,我再睡。
我從小桌上端起月兒剛剛放下的藥,一邊用勺子舀著,一邊輕輕的吹了起來,江若渺醒了,就不用我嘴對嘴的喂他吃藥了,這是好事,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給他吹冷了好些,免得他燙到了自己,“讓御廚房備些肉類的膳食,你們爹爹醒了,就可以給他少少的吃一點兒肉了,記得,囑咐一下廚子,不要放魚蝦類的東西調湯汁,喝湯藥的人不能碰那些東西。”
月兒答應了一聲兒,就轉身出門去了,剩下離殤跟我一起坐在床榻上,盯著江若渺,不知該說什麼話題才好。
把藥